可以养狗。”
盛栀夏与他对视良久,转头看着那片荷花池。
“还是住公寓吧。”不要给她这么大的负担。
陆哲淮怎么可能猜不透她在想什么,但他没有撤销原先的决定,而是为她增一项选择:“你不喜欢的话,我另外找一间公寓。那栋房子依旧留着,你想住的话,随时可以过去。”
盛栀夏时常觉得,他待她真的够好了,好到单拎一件出来都是沉沉的偏爱。
只是她很难懂得,那些好里到底有多少笃定,又有多少不顾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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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这石膏至少要打一个月。
盛栀夏发觉,自己的右腿多少有些命途多舛。
之前从马上摔下来,首先遭罪的就是这条腿,其他部位安然无恙,顶多擦伤,就它严重骨折。
再后来,她参加西北多市联合举办的一场马拉松,在正式比赛前练习了一个星期。
眼看着进步飞速,可没想到这只腿又不争气,临近赛前还崴了一下。
不过比赛当天,她还是连喷好几下镇痛喷雾,在足踝逐渐麻木的时候越过起跑线。
可药效终究有个期限,最后她只能跑完半程。
“原来从小就那么执着。”陆哲淮平静道。
时间刚过零点,他在书房处理一些文件,盛栀夏坐个小轮椅待在一边,慵懒地靠着他肩膀。
“你当然没体会过那种感觉。”她说,“不过我也不钻死胡同,痛得受不了我就不跑了,反正落后那么多,跑完也赢不了。”
“跑了那么长一段,怎么不算钻死胡同。”陆哲淮漫不经心地边写边说,钢笔落迹时散逸淡雅墨香。
“当然不算,只不过耗了些热情,见好就收。”盛栀夏的目光落在他手边,问,“你的钢笔字练过吗?”
“没有。”他淡然说,“小时候练的行草,但不是硬笔。”
“那你教我,我喜欢这样的字。”她直白道。
于是三秒后,陆哲淮暂时放下笔,将她抱到自己身前,让她正对着书案坐在自己腿上,同时一手圈住她的腰,将她护在怀里。
他总是有求必应,要什么给什么,她几乎习惯这份纵容。
“静下心,先练运笔。”陆哲淮让她握笔,而他握着她的手,力道该轻时轻,该重时重。
顺着简单笔划,他在空白纸面上慢慢带着她,让她随着他的节奏,寻点落笔时的感觉。
盛栀夏的后背贴着他的胸膛,他的呼吸也洒落在她颈侧,温热轻柔,像一个吻。
她忽然无心练字,在一片暖光里转头看着他。
目光相融,陆哲淮无言片刻,原本教她控笔的那只手松了力道,状似无意地牵住她。
钢笔没了支撑,不轻不重地倒在纸上。
一声轻响。
在声音息落之前,陆哲淮从容吻过来,另一手从她腰间缓缓往上移,指尖勾起衣料边缘。
她轻微颤了下,因为这份触感过于清晰。
浅色睡衣轻薄柔软,不觉间被他推至某片未曾到达过的地带。
呼吸随之升温,凌乱。
“陆哲淮——”她在接吻间隙里模糊低喃着。
“嗯。”他回应她,尾音缱绻。
盛栀夏连指尖都热,她没有推开他,而是不由自主地靠近,将所剩无几的距离再次溶解。
“你可以……教我点别的。”她含糊道。
字句含义并不单纯,陆哲淮微微敛眸,眼底一片热意逐渐泛起。
她也跟着耳垂发烫,心底无数种情绪翻飞起落。
十八岁伊始,是否会发生某件让她铭记一生的事,她很想得知一个答案,但心底的悸动让她隐隐失语。
…
这个吻尤其漫长。
意识里某一瞬的清醒,存在于她叫他名字的时候。
“陆哲淮——”
声音浅浅落下时,陆哲淮带着微沉气息贴近,吻她泛红的耳垂。
她并不闪躲,只是没有想到,他的手已经悄然移开,衣料顺着重力垂落而下,盖住那片细腻与白皙。
陆哲淮眼中含了一丝迷离,但在他意识深处,理性依旧占据上风。
所以他总是能够及时抽离,哪怕是眼下这种灼热情景。
盛栀夏心跳难稳,他的某些变化她分明已经觉察到,但他的最终选择,与生理本能相悖。
他似乎时刻清醒着,不会任由自己沉沦,也不想过早地与成年不久的她发生关系,哪怕她真的情愿。
最后一切中止,拥抱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漫长。
他轻抚她的发丝,在她颈侧落下一记轻吻。
她低头,埋在他肩上,听见彼此渐缓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