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执祺人是咒术师虎杖莲。”天元说。
强劲的束缚落下,冥冥之中缠绕在不知道哪个重要的部分上。她注意到了天元的心思:“你很忌惮我叛逃啊。”
“唯有你的行为,我无法推演,过去与未来隐没在迷雾中。”
“或许你只是老了。”
天元扯了下嘴角,说:“我只是【不死】,而不是不老不死。”
“按照平衡,你和五条悟同时现世,本该引起咒灵一方的增强,但是没有。唯一的解释是,你的强大是用其他无数术师的削弱换……”
“够了。在你理性消失之前,用最后的理性主动解除天元结界。”虎杖打断天元的话,命令道。
“好。”天元说。
虎杖沉默着,端起桌上飘起热气的茶,抿了一口。
等等,这茶叶不会是天元身上的土特产吧。
她说:“我曾想过直接掀翻棋盘。”
天元想了想,接道:“你是指杀了所有咒术师,还是炸沉这个国家?”
虎杖愣住:“我在你心中是这个形象?”
“小辈们说你喜欢把通通杀了挂在嘴边,”天元温和地说,“我当真了。”
原来如此,怪不得这么担心自己叛逃。
“我还没到那个地步。我只是想过杀掉当时还在姨母头上的羂索,打破天元结界,只想过做这两件事。”
“但是现在。”
“天元,你了解霓虹社会吗?”虎杖看着天元,这个非人的异类,被封锁在远离非术师世界的怪物,说,“被财阀掌控的社会是没有自由、幸福和解脱可言的。我们不争不抢,换来的只会是被迫害。我既然生为术师,又有能力做到,就有为这个少数群体争取利益的责任。”
“我不愿意当一把刀,我想成为握刀人,我必须成为高压,压在非术师与术师头顶直到他们习惯。”
天元时隔百余年,久违地眼皮一跳。
“习惯什么?”
虎杖不语。
她微笑着,喝完了那杯茶。
临走前,虎杖对天元问了个问题,天元只是看着她,没有回答。
“束缚真的能对现在的你起效吗?”
天元目送年轻的一级咒术师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