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呵斥阿娇还有什么不知足,阿娇哭道:“好啊,刘彻,原来你真的不再喜欢我,原来你真的不再喜欢我。我恨你!我恨你!”
说完,哭啼啼扭头走了。刘彻也不理会,只翻着典籍继续寻找启发,心下只是琢磨:“如何才能挽回不孝的骂名呢?”
不言刘彻冥思苦想,且说阿娇从宣室殿出来,赌气一径回了椒房殿,又是摔摔打打一翻,情绪实难平复。有心腹侍女凑近了附耳说道:“皇后,奴婢近日听说长安城百神祠里新住进一位女巫,法术极灵了,她尤其擅长一种仙术,能叫男人回心转意死心塌地爱着一个女子。”
阿娇挑着眉毛问道:“果然有这样的法术?可灵验?”
侍女说道:“法术是有的,奴婢的一位亲戚就亲试过,十分灵验。只是这女巫难请得很,从前她师父在的时候,到是愿意与达官贵人结交,也愿意进宫的。现在她师父没了,她就深居简出了,若不是奴婢的那位亲戚曾经有恩于这对师徒,也是不肯轻易显法术呢。”
阿娇笑道:“这有何难?自古以来,没有人跟明晃晃的金子过不去,只要给的赏钱足够多,任凭她是神仙也请得动。你现在就派人带了金银珠宝把她给本宫请来。”
那奴婢应了一声“诺”,领命去了。不到两个时辰,果然带了一位女巫进宫来。这女巫看起来极伶俐聪慧,赶忙含笑给阿娇请了安。
阿娇见她很是年轻,约莫着比自己大几岁,倒像个大姐姐一样亲切,不免增添了几分好感,因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氏?”
那女巫答道:“庶人叫楚服,本是赵国人,四岁跟随师父来了长安,一直住到现在。”
阿娇点点头,“听说你师父前段时间没了?”
楚服黯然神伤,忍不住落下几滴泪来,“师父与我情同母女,她老人家这一驾鹤西去,就剩了庶民一人了。”
阿娇听了不免伤感,安慰她道:“你也不必过于悲伤,你师父定是得道升仙了,她在天上也一样会保佑你的。”
楚服说道:“皇后说的是,想来庶民今日来这里,也是师父在天之灵保佑,引着庶民与皇后娘娘相会,定是知道皇后娘娘遇见了难事,要庶民助娘娘一臂之力的。”
阿娇听了甚是高兴,随即又叹了一口气,“唉!本宫遇到的问题着实艰难呢,也不知道你能不能助本宫一臂之力?”
楚服忙又跪下,“庶民自会竭尽全力帮助娘娘,请娘娘放心。”
阿娇说道:“如此甚好,你果能助本宫一臂之力,本宫自然不会亏待你。起来坐到本宫身边说话。”
楚服走过去,紧挨着阿娇坐了,阿娇屏退了宫人,便把不得刘彻心意的事说了,问她可有办法。
楚服来之前心里早有盘算,因答道:“娘娘不必忧虑,庶民修炼的一项法术就是让男人回心转意的,娘娘只要依我说的做了,皇上一定会重新回到娘娘的身边,而且心里只爱着娘娘一个人。”
阿娇高兴道:“需要本宫做什么?快说!”
楚服刚要说时,外面有宫女进来回说:“娘娘,窦太主来看您了。”
阿娇忙止住楚服,“本宫母亲来了,你且不必说了。这件事先不要让本宫母亲知道。”
楚服乖觉地点点头赶紧退到远处坐了,这时,窦太主已经风风火火进来了。阿娇忙迎了上去,赶着叫母亲。
窦太主一眼就瞧见了楚服,问道:“怎么?皇后这会儿有客?”
阿娇笑道:“什么客人?最近宫里发生了这么多事,女儿不过想叫人过来祈福消灾,她是从宫外百神祠请来的女巫。你还不快些见过本宫母亲?”
楚服忙又跪下,“庶民给夫人请安。”
窦太主仔细打量了一番,问道:“听说百神祠里有一位叫楚服的仙姑,你可认识?”
楚服答道:“正是庶民,夫人。”
窦太主叫她抬起头来,又仔细端详了端详,说道:“听说你法力无边,那就好好给这椒房殿祈祈福,消消灾吧。”
阿娇说道:“好了,你回去准备去吧,得空时本宫会派人再请你过来。”
楚服答应着去了。窦太主瞅着阿娇说道:“女儿,母亲可得嘱咐你,若只是祈福消灾就罢了,可不能整出其他的什么来。汉宫历来最忌讳巫蛊之术,万不可走到这上面去,那可是把自己往死路上引啊!”
阿娇不耐烦说道:“知道了,母亲。你想多了,女儿不过就是祈福消灾,哪里就那么严重了。”
母女二人絮絮叨叨又说了一会儿闲话,总离不开皇帝恩宠什么的,阿娇说道:“经过这件事,皇上是不搞什么新政了,对女儿的态度也好了许多,可是最近他总是说要闭门思过,椒房殿也还没来过呢。”
窦太主说道:“只要他对你态度变化了就好,过几天就会来的。这段时间先由着他去吧,如今他顶着不孝的骂名,不闭门思过又能怎么样呢。”
阿娇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