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问心无愧顶个屁用,你鼓捣着陛下削藩,如今三十万大军造反了,你又鼓捣着陛下不见我们,我看你就是个败类,就是个祸害!”
晁错急道:“你骂谁是败类?谁是祸害?走,现在就到陛下面前说理去!”
李将军道:“去就去,谁怕谁!”
说着二人就要往偏殿闯,秋来忙过来解劝,“我说两位大人哪,不能闯啊,不能闯啊!老奴给你们下跪了还不成吗,陛下刚才吩咐了现在谁都不见,谁要是敢闯进殿,谁就脑袋搬家!晁大夫,这话您是清清楚楚听见了的,怎么还不要命地往里闯呢?”
晁错道:“老臣一时起急,糊涂了不是!”
秋来叹气道:“陛下现在心里也不好受,你们就不要去烦扰了,两位若想打架,到宫外打去,敌人没打进来,我们自己倒先打起自己来了!”
说得晁错和李将军都低了头、红了脸,秋来摇摇头,又叹了一口气转身走了。
话说皃姁临盆,王娡自是忙前忙后,听见诸侯七国三十万大军造反,也是吓了一跳。她心里惦记皇帝,将皃姁安置妥当了,便寻了一个借口过偏殿来,被秋来拦在外头,知道皇帝现在什么人都不想见,心里更是焦急。
秋来劝道:“王美人,还是回去休息吧,这个时候什么人都不会见的,您将参汤留下,得空老奴呈给陛下就是了!”
王娡轻轻点头,“有劳秋公公了!”留下参汤便走了。
王娡没见到皇帝,复又回来看皃姁,见母亲正和皃姁说着话。遂过来问道:“妹妹怎么不多睡一会儿,刚生产完,气血自是虚弱的,要多休息才是。”
皃姁道:“哪里能睡得着呢,不过眯了一会儿就醒了,还好母亲过来陪着,心里才好受些!”
王娡问道:“妹妹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传太医看一看?”
皃姁道:“太医们开的那些药不过是补气血,哪里能医得好心病呢?”
王娡坐到近前,“妹妹可有什么心病呢?”
皃姁只不住叹气,却不言语。臧儿说道:“你这妹妹,心思重了些,还为生产之后,陛下不曾看一眼皇儿,又未曾说些安慰之语闷闷不乐呢。”
王娡道:“妹妹原来为这个伤心,倒大可不必呢,刚才妹妹也瞧见了,七国诸侯谋反,三十万大军攻向长安,陛下自然有许多政务要处理,哪里还顾得上其他呢。等陛下得空,就来看妹妹了,妹妹何必急在一时?”
皃姁仍有些怏怏不乐,“陛下都去了几个时辰了,真的忙到连瞅一眼孩子和我的时间都没有吗?”
王娡道:“可是呢,打仗是那么容易的事吗,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得有多少事情要调度?刚才姐姐想给陛下送碗参汤,都没见到呢,不晓得忙成什么样了呢。”
皃姁忽然来了精神,瞅了王娡一眼,“姐姐刚才是去见陛下了?怪道呢,妹妹刚才找姐姐却找不见。”
王娡道:“姐姐刚才见你睡着了,就离开了一会儿,好妹妹,别想这些了,看伤神,赶快把身体养起来才是正经事。”
皃姁冷哼道:“可是得赶快将身子养好,妹妹还想多给陛下生几个小皇子呢,生的越多,倚靠就越多,您说是吧,母亲?”
臧儿半笑道:“正是这话呢,如今你们姐妹二人都生了皇子,又正得宠,再没有比这个令人高兴的了。不但你们姐妹二人终身有靠,就是母亲也跟着沾光啊!只是有一件,可惜了!”
姐姐二人齐问:“什么事可惜了?”
臧儿道:“诸侯七国造反,胜负难料,这后宫……”
臧儿四处瞧了瞧,见无外人,方压力声音继续说道:“这后宫本就是皇帝的后宫,只有皇帝在,后宫才在,你们姐妹二人的荣华富贵才在啊!”
皃姁疑问,“母亲,难道朝廷打不过七国叛军吗?”
臧儿道:“听说诸侯各国本就实力雄厚,单吴王刘濞一人,就富可敌国,他苦心经营多年,联合六国叛乱,三十万大军啊,你们想想,是那么容易打败的吗?”
皃姁“啊”的一声,“那要是陛下战败了,我们这些后宫妃子岂不是要跟着一起被处死?太可怕了,母亲,那我们应该怎么办?”
臧儿道:“后宫的女人能怎么办,只能跟皇帝站在一起,是死是活就看朝廷能不能打胜这一仗了。敌我双方兵力相差悬殊,女儿们哪,这一次皇帝可是拿着自己的人头在做赌注啊,赌赢了,还是皇帝,赌输了,那可就……”
王娡忙道:“母亲,陛下这次一定不会输的,我相信陛下,一定能打赢这场仗!”
臧儿道:“女儿能有这样的信心,就对了,我们只能下赌在陛下这一边,只能赌陛下赢,而且,你们要帮助陛下打赢这场战争!”
姐妹二人疑惑不解,“打仗的事我们也不懂,如何能帮助陛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