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王座上,皇帝一身甲胄持剑在他旁边护卫,刘登便觉得芒刺在背,气势不觉矮了几分。皇帝恨铁不成钢,低声训斥,“拿出你代国国君的架势来,平时的威风都哪去了?你要在匈奴人面前给朕丢了脸,朕就砍了你!”
刘登顿时吓出一身冷汗,强自挺直腰杆,就见匈奴使者大摇大摆走了进来。近前也不下跪也不施礼,只横着眼睛对王坐上的刘登高声说道:“代王,今天我奉左大都尉的命令,给你带句话——‘昨天你们汉军偷偷摸摸烧了我们的大匈奴的军马场,损失惨重,你们要加倍地赔偿我们,识相的,就把你们汉军的五个军马场全部赔偿给我们,另外还要赔偿羊5000只,牛5000头,粳米1万石,丝绸500匹,要是不如数照赔,我们大匈奴的铁骑指日就踏平你们代国’,代王意下如何啊,本使者还要回去向左大都尉复命呢!”
刘登一听,气急败坏道:“你们匈奴人就会血口喷人,我们汉军昨日何曾烧毁你们的军马场了,向来都是你们跑到代国烧杀掳掠,欺负我代国的百姓,前些日子你们还想方设法怂恿代国老百姓窃取军马场的军马卖给你们,占了我们的便宜现在又来血口喷人,简直岂有此礼!”
匈奴使者哈哈笑道:“我们大匈奴能到你们代国土地上来,是因为我们的军马彪悍、战士勇猛,你们倒是想踏入我们大匈奴的土地,就怕你们没这个本事和胆量!代王,我说你别婆婆妈妈了,给句痛快话,这些赔偿你们到底给不给,不给就用刀箭说话了!哈哈哈!”
刘登拍案而起,“你们匈奴人太欺负人了!”一面说着,一面不禁扭头向旁边的皇帝看去,皇帝按剑镇静而立,眼中虽充满怒火面上却仍沉静如水。
刘登连连旁看,匈奴使者早就注意到了皇帝,见他气宇轩昂,面相不凡,心下早已明了八九分,不禁冷笑道:“听闻你们汉朝的皇帝已经到了代国,想必旁边持剑而立的侍卫就是大汉的皇帝吧,怎么,我们匈奴使者来访,大汉的皇帝吓得装成了侍卫躲起来,真是有趣,哈哈哈!”
皇帝也哈哈大笑,走到王坐前,刘登立马让开,皇帝坐上去,将手中的宝剑往几案上重重一掼,气势逼人,匈奴使者不禁打了个冷颤,只听皇帝说道:“匈奴使者好眼力啊,朕不过跟你开个小玩笑,何必认真!刚才朕听你说我们汉军烧了你们的军马场,要来索赔,胃口不小啊,索要那么多东西你们匈奴人能吞得下去吗!”
又指着匈奴使者,目光凛冽,“你,回去告诉你们的大单于,我大汉朝的皇帝说的,不要欺人太甚,想来讹诈我们,门儿都没有,想挑起战争就放马过来,朕正想会会你们匈奴大军呢!”
匈奴使者见皇帝如此硬气,语气逼人,一时乱了阵脚,只气得连连说道:“你……你……你……”
众人见他不像刚才那般颐指气使,这会儿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不禁都大笑起来,指指点点道:“你什么你,你难道没听见大汉朝皇帝陛下的话吗,还不滚回去向你的什么左大都尉复命去!”
匈奴使者没想到此次威胁竟碰了个大钉子,往日的气焰也不便发作,只得一扭头气哼哼的走了。
使者走了之后,周亚夫上前作揖道:“陛下,匈奴人既然已经知道了您的行踪,请您速速返回长安,以免被匈奴人攻击。”
皇帝道:“怎么?周将军害怕了?”
周亚夫道:“末将死都不怕,末将只是担心陛下的安危,毕竟代国军力有限,末将怕真动起手来,我们军力不敌。”
皇帝道:“周将军多虑了,朕的行踪他们早就知晓了,走是来不及了,既来之则安之吧,朕也正想见识见识匈奴人呢,看看他们有没有传说中的厉害!”
周亚夫道:“陛下,目前左大都尉的主力屯兵代边,少说也有十万兵马,而我们这边随陛下巡行的不过两万人马,代军实行屯田制,平时为农,战时为兵,常规主力不过三万人马,较匈奴的兵力少了一半,况且敌军知道陛下在此,必然会增加兵力大举进攻,我军实在不占优势,望陛下三思!”
皇帝道:“兵法有云‘置之死地而后生’,自古以少胜多的战役不少,匈奴这次威逼讹诈,本就不占道义,朕看周将军胆子太小了。今日如此机会,朕怎么能临阵脱逃呢?”
周亚夫见皇帝铁了心,不好再劝,只得道:“末将遵命!”
皇帝笑道:“这就对了嘛,周将军,不要怕匈奴人,朕想他们今夜必定偷袭,你快去安排几路伏兵,给他们来个瓮中捉鳖,朕要亲自上战场为你们呐喊!”
周亚夫领命而去,心下不禁犯难。他回到营中,传来众将领,安排一对精锐专门保护皇帝安危,一旦情况有变立即护送皇帝返回长安。又按皇帝要求安排了三路伏兵,如此安排妥当才稍微松了口气。
三路伏兵暗中埋伏,个个精神抖擞,都想狠狠痛击匈奴一顿,只是等到半夜十分,不见匈奴一个人影儿,又等了一个时辰,还是不见匈奴人来袭,兵士们便有几分泄气。
约莫又等了半盏茶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