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老丈问，下意识朝皇宫的方向看了一眼。
贺余生不答反问：“你派人找我，是有什么事？”
“林园那边有消息需要你处理一下。”老丈表情瞬间严肃了起来，“刚好，你这几天留在这里，办起来也方便一点，但是会不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说着，他又不放心地看了眼皇宫的方向。
“不会。”贺余生没过多解释，又阖上了眼睛，神情平淡到完全看不出他正经历着何等痛楚。
老丈也明白过来，看他这模样忍不住叹了口气，随手招了一个药童看着他，自己出去忙了。
夜市热闹，人多，病也多。
……
另一边，闻清韶还未走出木音馆，候在门口的车夫就迎了上来。
车夫见只有她一人，目光微闪，不经意般问了一句：“闻娘子，贺郎君呢？”
闻清韶定定地看着他，倏忽笑了，不答反问：“还未请教中贵人如何称呼？”
“闻娘子言重了，奴仆就是宫里一位普通的寺人，当不得你这句中贵人。”
“寺人多虑了，你可是为皇家办事的，一句中贵人自然当得起。”闻清韶恭维一句，不待他客套推脱，继续说，“今日之事，还得多谢寺人。”
“只是这么晚了，寺人怎么还没回宫复差，难不成是另有安排？”
“公主特意交代过，一定要将你二位贵人安全送回府。 ”车夫面色无异，恭恭敬敬地拱手垂首道，“奴婢要是就这么回去了，公主恐怕饶不了奴婢了。”
“原来如此，那又得麻烦寺人了。”闻清韶笑着地点了下头，也不知信了没信，她抬脚走向停在馆外的马车。
车夫没敢再追问，错开半步恭敬而谦卑地跟在后面。
她踩着杌子上了车板子，却突然停了下来：“对了，之前我们落水被救了上来，二郎昏迷不醒，还得亏寺人刚好赶回来，不然我也不知怎么办了。”
她转身回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嗓音带笑，说出的话却暗藏深意。
“寺人是碰巧就在附近，还是……有什么旁的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