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之幼时优雅多了。
见她吃完,他的神情略微回温,眼神却夹杂一丝不解。
闻清韶并未察觉,她起身又净了一遍手:“小、二郎,那我们现在行同牢合卺之礼吧。”
贺余生闻言,藏在袖子的手指微微一颤,他掏出一方手帕,擦净额上的汗。
等她洗完手,就见他在吃之前她撕下来的大块冷肉,又给她撕了一小块。
“……你其实可以不用吃那块的,再撕一小块就行了。”
贺余生的手一顿,没说话。
闻清韶没再说下去,按照他现在跟小时候一模一样的行为习惯,她再说下去,他又得脸红了。
她咽下那一块冷肉,肚子不那么饿了,味觉也变得挑剔起来,确实很拉嗓子。
贺余生刚抬手斟了一盏半满的酒,就被她抢了过去。
闻清韶在另一个酒盏里,只倒了一点酒,刚好没过杯底。
她将这杯递给她,澄黄的酒液微微一荡,倒映出这一对新人的面庞:“二郎,你喝这杯。”
见他不接,她又补充了一句:“你身体不好,怕你出事。”
贺余生这才接过,只是神情又低落起来,闻清韶也有些心不在焉。
两人交杯过后,他默默地朝床下掷空盏,恰好一仰一合——大吉。
若是正常喜事,此时应有许多人鼓掌庆贺,再由母家人明里暗里调侃新郎指定练了许久,再由夫家一唱一和夸赞新娘端庄秀丽,一起祝两人和和美美,然后退下。
可现在房中只有二人,反倒落了冷清尴尬。
闻清韶却顾不上这些小事,因为接下来,她就要面对她抗拒却又不得不接受的一步——
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