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魏明夷走到后面,一手提起被打昏的山匪丢在床上,另一只手捡起地上被翻乱的画箱,仔细将东西重新装进去,扣紧,而后像个老父亲般滴溜着饶阿菩的胳膊,把包带套进她的胳膊里。
开始阿菩有些愣,如木偶似的任他摆弄,后来忽然想起什么,忽地抓起他的手,道;“对了,这个……”
她话还没说完,魏明夷便抽手打断道;“你不用说了,弋良告诉我了。”
他格外有深意地瞥了她一眼,瞧她没反应过来,轻轻笑了声,解释道;“今天寅时的时候我就已经在山上了,因为寻了些证据,才找你和弋良晚了些。”
后面的话他没说,但是饶阿菩已然猜到了,大概就是弋良告诉他自己被抓走了,魏大哥兵行险着,然后两人在此相见。
“接下来是什么打算呢。”阿菩声音有点小的问道,毕竟来之前自己信誓旦旦的说不给他们添麻烦,但到头来还是得靠人来救,一时之间多少有点羞愧。
魏明夷俯下腰拍了怕还在昏迷中的山匪头子,心道这人既然看了那本预知书,定然不能留给别人审问。
他眸色暗了暗,道;“山上的事情你别管了,一会我送你下去。等会儿你要记好路,之后便在御村好好待着,待明日黄昏左右,为萧铎和霈州军引路。”
“既然这是一桩牵扯甚广的案子,那梁庄山匪便是第一波的杀鸡儆猴,这也算是浅给鄞州百姓的一个交代了。”
话毕,他负手而立,眼中寒光稍去半分。
过了不久,他目光斜向她,神情有些严肃。毕竟,接下来的话,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