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盛开在春天(3 / 4)

宁娜有些遗憾地站起来,甜点店的老板娘答应给她留一份下午出炉的鲜花饼,她得回去拿她的甜点了。空空荡荡的歌剧院只剩她一个人,芙宁娜沿着观众席往出口的方向离开,厚实的地毯吞没她的脚步声,她忽有所感,转身向舞台看去。

芙宁娜又看见了那维莱特。

这是一个不一样的那维莱特,平时的镇定和平静消失得一干二净,顺着他失神的目光看去,芙宁娜看见了一个微笑着的自己。

芙宁娜愣住了,那个她开始跳舞,翩飞的裙摆像坠落的飞鸟,这让她意识到舞台上正在上演的是一场怎样的剧目。

于是理所应当的,芙宁娜直面了自己神格的消散,那天发生的一切就以这样荒诞奇异的形式重现在她的眼前,她看见那维莱特伸出手,失魂落魄的神情让她想到那些被遗弃的小兽。

芙宁娜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的残忍。

她对自己狠得下心,对那维莱特也毫不手软。

芙宁娜心里钝钝地发疼,她快步走向舞台,最后跑起来,冲到那维莱特身边,踮起脚尖想碰碰他的脸。她想抱住那维莱特,告诉他不要难过,她还没有彻底消逝。

但她什么也做不了。

很快这个幻影便和审判台上的她一样消失了,那个那维莱特脸上的失魂落魄转移到了芙宁娜的脸上,她呆呆地看着前方,最后郁郁寡欢地转过身。

真正的那维莱特站在台下看着她。

“你你你——”芙宁娜一惊,“你怎么回来了?”

“我很高兴你还分得清幻影和现实,芙宁娜女士。”那维莱特静静地看着她,说:“请下来吧,或许我们该好好讨论一下该怎么解决你身上发生的异常。”

“我从旅者口中得知你前一段时间出现了幻觉,她告诉我你已经解决了这个问题,出于关心,我打算自己前来询问你。”那维莱特坐在芙宁娜对面,他一五一十地解释,“本来我打算今天的表演结束之后,在歌剧院的门口等你一起回去,但剧团的人告诉我你还留在歌剧院里面,我进去之后发现,你在审判台上自言自语。”

再然后……

芙宁娜懊恼地撇开头,她拒绝回忆刚才发生的一切。

“芙宁娜,下次再发生类似的事情,我希望你可以来找我。”那维莱特看着她,说:“我认为我们仍然是可以彼此信任的。”

“我不是不相信你。”芙宁娜含混道:“我只是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你看,我还好好的,这并没有对我产生什么影响。”

“现在是没有什么异样,”那维莱特语气严肃,“但任由它发展下去呢?芙宁娜,我担心你会混淆现实与幻觉。”

芙宁娜否认,她说:“没人比我更懂得区分现实与虚幻。”

那维莱特沉默一会,他放缓语气,说:“芙宁娜,你在抗拒治疗——你看见了什么?”

芙宁娜一时语塞,她闭上嘴巴,一言不发。

这场谈话最终不欢而散,芙宁娜一连几天都没出门,那维莱特路过公寓时她也没再开过窗。

“……大概情况就是这样。”梅洛彼得堡的医务室里,那维莱特给希格雯讲述芙宁娜的异常,”那天在歌剧院里,我猜她或许是看见了审判时的幻影,因为她冲上了舞台,像是要去拥抱什么人——可能是她自己。“

希格雯想了想,说:“出现幻觉,又拒绝治疗,芙宁娜大人可能是在幻觉里看见了什么留恋的东西。”

希格雯慢慢道:“曾经有一个病人患有妄想症,这种病让他看见了逝去多年的恋人,为了能一直看见恋人,他拒绝治疗,最后在幻想中和恋人死在了一起。”

那维莱特的眉头皱起:“芙宁娜看见的不是单纯的幻觉,这段时间的地脉确实不平稳,芙宁娜对水元素的亲和力很高,她大概是受此影响。”

“不管怎么样,那维莱特大人,我们首先要弄清楚芙宁娜大人看见了什么。”希格雯说,“知道她在留恋什么,才能让她自己走出来。”

让芙宁娜主动开口是一件很困难的事。

她可以把一个秘密一藏就是五百年,她不想说的东西任谁也撬不开她的嘴,那维莱特思考许久,也想不出有什么办法可以让这个固执的家伙向他倾诉。

最后他想到了旅行者。

只要报酬合理,再困难的委托这位金发的异乡旅者都能找到解决的办法——冒险家中是这样传颂旅行者的事迹,虽有夸大的成分,但她的能力的确毋庸置疑。

于是荧又接到一个点名道姓要她帮忙的委托,委托来自沫芒宫的大审判官,委托内容很眼熟,荧长长地叹了口气,对她的小向导吐槽:“他们两个真会玩。”

再次敲响芙宁娜公寓的门,门内响起主人的问询,荧高声表明身份,门被乌瑟勋爵打开,荧道了谢,迈步走入这间公寓。

芙宁娜缩在沙发上发着呆,看上去蔫头巴脑的,荧把带来的甜点放在桌上,她单刀直入,说:“那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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