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达边说着,低头在手机上打出这两个字给南姣看。
南姣在心里默念一遍,点点头。
出电梯的时候,她帮忙提了一下箱子,略微弯腰,胸口的吻痕就像一滴血落在雪白山茶花上,醒目又扎眼。
小达眼尖,瞥到后顿时如遭雷劈:“您和……霍先生变得很熟悉了吗?”
他说呢。
今天下午本来是订不到这家酒店的,还是霍先生打了通电话给酒店老板,要了两间套房。
这么一看,俩人的关系不言而喻。
“啊?”南姣把头发别在耳后,认真想了想,“一般?”
身体是挺熟悉的,但其他地方还没有。
“噢。”
“你想说什么?”南姣余光扫到他的脸色。
“就是……我没想到霍先生能这么快和一个陌生人熟悉起来。”小达垂下头,闷闷拖着行李箱,“我当初可是死缠烂打好久他才肯理我一下的。”
南姣哽了一下:“你这么……”
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呃,你在吃我的醋?你不会喜欢男人吧?”
“怎么会,”这话让小达一下炸毛,高了几度的音调回荡在走廊:“没有!没有!我只是很佩服霍先生!没有别的意思!就男人之间的欣赏!!”
“行行行,你冷静。”
小达顺了两口气,为了证明自己似的,叭叭叭主动交代起来:“其实我吧,也才干导游这行没多久。我大学学的计算机,校招还拿到了某互联网大厂的offer来着。”
南姣:“哇哦,真厉害。”
“……”他被南姣这毫不真诚的捧哏堵了一下,又顺了顺气才继续道:“前年毕业,我和室友去西藏旅游,当时年轻气盛,嚷嚷着要徒步珠峰东坡。结果没什么经验,不仅装备没带够,上山后还倒霉催的遇上起雾。”
到这里,南姣敛去了调笑的心思。
“这时候想原路折返都没办法了,我们已经偏离了原本制定的路线。而彻底崩溃是在有人出现了失温症状、发现自己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的时候。那时候是真害怕啊,怕走不出去,几个大男人一边哭一边拿了纸笔出来,连遗书都写好了。”
小达说这些的时候没了平时嬉皮笑脸的神情,变得认真又严肃:“还好后面遇上了霍先生。真的,毫不夸张,他就像个救世主一样,给我们拿了补给的东西,还扛上我神志不清的室友在高原上走。我先开始还以为他是这边的武警,问他呢,他说——”
“不是。但别怕,把我当成你们的导游就成,相信我,能出去的。”
南姣似乎都能想象到霍池说那句话的表情,眼神一定是坚定而蕴藏着温柔安抚的。
“最后他真把我们带了出去。我没见过这么厉害的人,好像遇到什么情况都能游刃有余的解决。”
南姣:“所以你最后跑来当导游了?”
“是啊,我觉得这职业也挺酷的。”
一直到回到房间,南姣才缓过神来。
她突然觉得自己就这么和霍池一刀两断是个错误的决定。他身上还有太多她不知道的点。
可惜她才和他进行了某种默契的告别。回头草是不好吃了,南姣最终从小达那里拿到霍池的账户,给他转了二十万过去。
算作这几天他陪她旅行的答谢费。
—
回到京宜国际机场时将近下午两点。
南姣仿佛一天之内从夏天窜到了冬天,第一时间打车回家洗了个热水澡。
因为要赶着去警察局处理事情,她午饭都没来得及吃,匆匆把长发绾成丸子头、换了身羽绒服就驱车前往高新区。
这件事情能立案,大概率是因为梁昼升公司里真出了个窃取商业秘密的内贼,他只不过是把这个罪名暂时安在了她头上而已。
但以梁昼升的手段,他有的是方法把假的变成真的。
南姣倒也不慌,把车停稳后慢悠悠进了警察局大厅。
梁昼升没亲自来,只有他的秘书等在里面。
“好久不见。”南姣还有心思朝他打招呼。
胡秘书不太自在地别开眼。
一直到进讯问室前,他才终于叫住她,低声安抚:“目前还没有任何能够明确指向你的证据,你不用太担心。”
“我知道了。”
所以这次,警察局叫她过来只是为了遵循报案人的强烈要求,例行进行询问而已。
半小时后,南姣从容离开。
寒风凛冽,胡秘书先一步帮南姣推开玻璃门:“梁先生问您后天有没有空。”
问完,他瞥了眼正等在外边的小吴,走流程般提醒了句:“这是梁先生给您的一次机会。哄好他,您就不会有任何事情。”
南姣脚步不停,只在迈出去那一刻随意点点头:“哦,那他后天几点要见我?我不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