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南姣这么想着,又听见霍池语气愉悦地换了个话题:“看见那渔船了吗?”
她眯起眼睛看过去。
“很早就废弃了,去不去探险?”
“去啊。”南姣顺手环住他腰,悄悄往他衣服上蹭掉糊了一脸的雨水,“冲冲冲!”
霍池笑一声,伸手把人拉得更近,用半揽着她的保护姿势,带她逆着风狂奔起来。
呼啸间,南姣觉得自己好像长出了翅膀,身体几近腾空。
耳畔是狂风暴雨、海浪拍岸,眼前有风花雪月、明亮光芒。
她和他贴得很近,近到能听见他胸膛处传来的清晰心跳声。
一下一下,她自觉收紧手臂。
接着,那心跳声似乎更加激烈了些。
到达轮船底下,霍池随意看了眼甲板。
上船的楼梯已经损毁,只能翻上去。
他头也不低,问了句:“腰可以碰吗。”
南姣迷茫点头。
下一秒她的腰就被一双有力的手握住。
手掌温热,不经意间隔着薄薄一层布料摩挲而过。
她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自己的脚突然离了地,短暂的失重感过后,她已经坐在了甲板上,对着灰白的天空迷茫眨眼。
怎么回事?拎她跟拎小鸡仔似的,也太夸张了。
霍池紧跟着利落地一撑甲板翻上来。
风雨再次被他高大的身影遮住大半,南姣追着他的动作目光下落,停在对方撑在船沿的手上——线条漂亮而充满力量感。
天哪,这手要是抓床单……
“走了。”霍池这时收回手拍了拍,提醒道。
南姣连忙抹去自己乱七八糟的想法,跟在他后面往船舱走。
挂在拉杆上的厚重铁链在沉闷声中落地,接着铁门缓缓敞开,但期待中的破败阴森却并没有出现。
站在门口环顾一圈,南姣心底攒起失望的情绪。
和“探险”毫不相关,窄长的渔船内部干干净净,昏暗的光从蒙了一层灰的玻璃透进来。
极其普通的一个地方。
霍池先进去,摁下了哪里的开关,顿时整个船舱被暖橘色的光晕笼罩。
南姣跟着踏入,脚步一顿。
门关上,哗啦啦的雨声就变得遥远而模糊了。
目光所及是铺在地上的榻榻米、还有两个木箱子和一张皮质沙发。
再往远一点的地方看去,原本废弃的中控台已经被用来养花,小雏菊生机勃勃的绽放开来,花蕊歪着头,轻轻挨上一个老式收音机。
暖调灯光如纱笼罩,外边的风雨肆虐都被隔绝。
好吧,她收回自己之前的评价。这是一个将温暖与安心都收拢的地方。
“很漂亮。我读高中那会儿梦想的家就长这样。”
那时候她还写了篇文章给杂志社投稿,是童话幻想类的。讲了一个被家里人处处嫌弃的小女孩偶然之间穿过黑洞来到了全宇宙最小的星球。这个星球像一艘小船,外面是银河流淌,星球里面的居民是会唱歌的小雏菊、能载着女孩飞翔的毛毯先生和喜欢讲冷笑话的沙发小姐。
写这篇文章的时候她的父母正在闹离婚,他们吵得面红耳赤,互相推诿对南姣的抚养权。
她就戴着耳机,一头扎进自己的小世界,用笔墨在纸上写下了一行又一行,幻想着小雏菊对她说:“他们都不要你,但是别怕,你还有我们!”
不过很可惜,现实生活中并没有会唱歌的小雏菊。她还是个没有人要的孩子。
谁能想到现在时隔十一年,她曾经的幻想世界居然就这么出现在了眼前。
南姣的心脏像是被人塞进了一块柔软的棉花糖。
她新奇地四下打量着,好半天才问:“我们不会闯进别人的地盘了吧?”
霍池弯腰打开木箱,翻了翻,拿出来一件白色T恤和花色沙滩裤,随意道:“放心,这我的地盘。”
“你的?”南姣动了动眉梢,“那你看过……?”
她本来想问他是不是看过自己当初刊登的文章,但转念又觉得这大概率只是巧合,毕竟买那本杂志的人寥寥无几。
“嗯?”他没听清,直起身把衣服递给她,睫毛上挂着水珠。
南姣最终没问出口,只说:“这就是你说的探险地啊?”
“我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啊?”霍池失笑,“把你诓骗进来真容易。”
“我这是只信任你。”
她的甜蜜话张口就来,其中有几分真心不得而知。他一直知道的。
“不能这样。”他耐心道:“再信任一个男人也不能浑身湿透的和他共处一室。”
南姣立刻垂眸,看到自己湿漉漉衣服底下若隐若现的内衣轮廓。
“这里没有女生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