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1 / 3)

她的睫毛、鼻梁、脸颊都被雨水蒙了一层,微仰着头,细白手指夹着烟。安静地和他对视。

霍池忽地探身过来,锁骨上的那颗红痣就这么再次暴露在了她视线里。

然后他屈指敲敲车窗:“把这个升上来吧,别淋雨。”

话说完,只字不回答她的问题。

但却又像是什么都说了,在他看向她的每一个算不上清白的眼神里。

噼里啪啦砸下的雨滴在他手指,顺着分明的指关节蜿蜒滑向手背,再汇聚着去触碰他的小臂。

最后沿着肌肉线条和青筋,变成小水珠坠落了。

漂亮的手、暧昧的水。

南姣融化在磅礴大雨中:“不急。”

紧接着若有所思问他:“闻得惯烟味吗?”

临走前,她总归不能再给自己留下什么遗憾。

霍池:“怎么?”

“接吻吗?”她依旧保持着仰头看他的姿势,问得坦然。

雨声更大,似乎要将人淹没。

雨滴噼里啪啦砸在地上的时候,南姣的后颈忽然被他的温热手掌箍住,他的指尖轻轻蹭过她脖子上的血管,带起一股子战栗。

南姣难得愣了下神,就在这短暂的一刹那,霍池的唇贴了下来。

带了雨水的冰凉唇瓣在她的嘴唇上碾下一道湿痕,他的呼吸比平时重了些,渡过来的清甜香气盖过了她唇齿间的烟味。

猛烈、湿润、毫无克制,完完全全像这个东南亚的暴雨天。

马路上迎面驶来一辆摩托,在从他们旁边经过的时候,车主大笑着,看热闹似的摁了两下喇叭。

也许是因此理智回笼,霍池托住南姣后颈的力道明显有所放松。

她立刻不满地咬了下他的下唇,同时果断抬手,探出大开的车窗,攀上霍池的肩,把他的身体压得更低。

自己则是弓起身,更大幅度地去迎合,在更加紧密的贴合中微张了唇。

水痕蜿蜒着错落了满脸,自唇角滑落。

再嘀嗒一声坠进她衣领中。

前座的女人还在有一搭没一搭的抽烟,目光在他俩身上流转,饶有兴致地看他们接吻。

那只烟抽完的时候,霍池稍稍退开点距离,鼻尖抵住她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下雨了,”南姣微喘着气,眼睛亮亮的,“航班估计得延误。”

其实也不一定,她的航班是晚上七点,东南亚的雨来得急也去得急,到时候说不准早就放晴了。

说这些只不过是她不想走的借口而已。

女人把烟拿开,很懂事地给车门开了锁。

“谢了。”清脆的声音过后,车门敞开。

南姣迎着雨走出去,小白鞋毫不顾忌地踩上湿泞的地面。

她抬手揽住他的腰,长腿一迈,直接坐上了摩托车后座,然后轻轻一推,“砰”一声车门合上。

女人朝她挥挥手,一踩油门走了。

“我们也走吧。”她在大雨中眯起眼睛,指尖的烟被淋了个透,看了一圈没有垃圾桶,最后干脆把烟随意叼在嘴里。

长裙湿嗒嗒贴在腿上,南姣却浑不在意,歪头含糊地问:“我们今天去哪里?”

“在下雨。”他提醒。

“那又怎么样。”

霍池于是笑起来,丢过来一个头盔,看她戴好后说了句:“抓好。”下一刻摩托车如离弦之箭冲出去,在暴雨里疾驰。

南姣眼睛几乎睁不开,但却非常享受这种速度,整个人的心脏几乎都要腾空而起。

从居民区一路开到某个废弃码头,阴沉沉的天压着灰败萧瑟的海,咸腥的海风扑面而来。岸边还有个掉了一层漆的小渔船。

南姣有些懵,手搭在额前挡雨,四下看看。

这也没个别的人,海面潮涨潮落,海岸线没边际似的延伸出去,空旷得有些可怕,真是个犯罪的好地方。

她一句话脱口而出:“你不会要趁机噶我腰子吧?”

声音被雨砸得模糊,但霍池还是听见了。

他偏头,目光缓缓下落,在她腰间的位置凝住,意味不明道:“现在知道害怕了?那你之前怎么敢和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陌生人走的?”

南姣眨眨眼,水珠从下巴尖上滴落的那一刻,她笃定道:“不是陌生人,我知道你的名字。”

霍池略微抬眼。

她再次重复:“我知道。”

这句话就像是一星火苗,飘摇着燎起了他眼底的一片原野,春风也吹不灭。

炙热得几乎将人灼伤。

于是她也不自觉地跟着扬了下唇。

这时候她无比肯定自己和霍池是同类——都指定有些毛病。

他们像疯了一样的在大雨天来看海,淋得浑身湿透,还笑得跟两个二百五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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