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事,我躲的快,所以他划的道子很浅,姜会已经帮我包好了,进去吧,该睡一觉了。”
“我无碍,你与姜姑娘休息便是,昨夜你二位辛苦了。”他避开与陆审确的对视,很认真的让两个姑娘先休息,自己撑着继续坐在外面冷静。
“去休息吧,我们晚上得走,我的直觉说继续逗留在这儿可能就演不下去了。”陆审确拽着他往帐篷里去,之前准备的铺垫已然很充足了,只看晚上能不能顺利收尾,就趁着他最忙的时候离开,如果这小孩以后还想见自己,那只能是交易,否则不见面就行。
“好。”姚清规闭了闭眼,终于躺回了自己床上。
是日晚间,哈尔特部已然掌控了大小部落,陆审确起来的时候岱钦正在收编各个部族的兵权,因为大将昨日被陆审确暗暗处理掉不少,竟然难得的没有受到什么阻碍很显然,很显然,岱钦是有野心把西邵的松散王庭收成一个统一的整体的。
三人趁着庆功宴酒过三巡,吃饱喝足之后,陆审确给了姜会和姚清规眼神,让他们两个先行回去准备,自己则在草原的小桌子上放下了自己前几日偷闲写的棋谱。
“恭喜,父仇得报。”陆审确端着一杯酒,敬了岱钦一杯,她在这方面并没有什么负担,因为老哈尔特王的死与她的父亲并无关系,是草原人内斗所导致的。
岱钦定定看着她,在人前不好太过明显地表达自己的亲近,过了好久才举起酒杯,笑容灿烂地回敬:“你祝我报仇、教我雪耻。我哈尔特岱钦向来有恩还恩,以血还血。以族运向长生天起誓,十倍报偿恩人,确姐姐,你想要的,我都给你。”
陆审确暗暗在心底叹息,小孩子太过真挚,骗起来实在心有愧疚,但毕竟先公事而后才能轮到讲私情,只能对不住了,心下如何却并不影响脸上笑得温和:“谢谢您的厚爱了。”
新整合到麾下的人没几个听得懂他们在讲什么,但是新上任的王上已然站起来,甚至下场亲自与陆审确碰杯,便也只得站起身,对着这位宣人女子敬酒,虽然心里藏着不忿,却也不能在这个时候表现出来。
大战才结束了一个白天,投降坐到这里的,大多都是脊梁骨算不上直的,更难收服的刺头岱钦也没有全部搞定,一时间竟然有种宾主尽欢,礼遇有佳的感觉。
坐下之后,他们偷偷与原本就属于哈尔特的人打探着消息,似乎很快就会融入这个西邵的新王团体。
这和谐的氛围也更让陆审确明白,过了宴会这了个机会,西邵或许会在这位小王上手了完完全全拧成一股绳,自己这一行人,想从他们的之间出逃的概率将会越发微小了。
岱钦·哈尔特前世便是借用了拉曼战败的机会,收服了全部的草原部族,松散的王庭不复存在,最终打造的那支西邵军于十二年后,也就是衡时四年南下,阴死了蔡江湖这位戎马一生的老将,又一点点蚕食着西北边境。
现在的岱钦还没长起来,是个情感需求旺盛的小鬼。也亏得他还没成长为完全体的战将,不然她真的不敢保证自己能否能在他的狼旗之下,讨到这次的好处。
她伸手摸摸丢在桌上的那本棋谱后,便声称不胜酒力退场离席,在岱钦担忧的眼光中指了指自己的肩膀,示意他伤口痛,才终于得以脱身。
姜会这几年在军中历练,成为杜山修的心腹也是卓有成效的,悄然带着自己三人的马匹躲到了西邵的营地之外,陆审确一眼看见他们背着行囊和两顶小帐篷在马上之后灿然一笑。
“走吧。”是姚清规先说了这句离开。
到西邵的基本目的已然达成,本国的粮食也没有损失,算不上是亏本生意,反而是削减了西邵的人口。至于岱钦后面履行不履行承诺,全然看他的个人,就不在陆审确的掌控范围内了,这商业层面的计划是否能走通......
就要看他们西邵人的长生天究竟有多少约束力了。
“走,速回晋峡关,去过冬至。”陆审确拍拍藏着的几张收缴到的部落羊皮地图,一鞭子抽在了马身上。
骏马发出一声嘶鸣,飞奔向家里去。
跑了不过五里,背后竟然传来一道急促的马蹄声,陆审确在间隙里回头一望,竟然看见岱钦阴沉的脸。
明明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却在月亮下显得阴鸷又偏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