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不逢时(1 / 3)

受到玖音魔气吸引的神座并没能寻到那处战场,却意外发现倒在溪水边,不受控制散发那令他无比憎恨厌恶的气息的白苏。五千年前那场大战带来的愤怒耻辱,让他将风幽气味刻在骨子里,如今,那股魔气在不断挑衅吸引他,让他恨不得立刻手刃血仇。

却在他落下一瞬间,有金光自那少女身上窜出,直冲他要害而去。他本已经做出防备,却在见到金光本体一瞬间怔愣住,面上浮起不可思议,直到金光长驱直入刺穿他脖颈上环饰,扎入皮肉,他才如梦初醒一把攥住那柄弯刀。

“她做到了……”

上面炙热的温度将手掌灼出血泡,而其中震颤到他魂魄的神力迫使其放开弯刀。

“呵呵呵呵,她真的做到了……没想到啊,裴阙……本座还以为,你早在那时被灭的魂飞魄散了。”

弯刀腾起愤怒火光,环绕着度鸦脚下将他与白苏分出不可逾越的界限,火鸟显出少女模样,握着弯刀怒不可遏:“果真是汝。”

“呵呵呵……让本座来猜猜,那只愚蠢的凤凰违逆天道,将你散乱到不可救药的魂魄拼凑起来,还为你……”他脖颈上没能一击毙命的伤在逐渐愈合,摸着下巴谑笑道:“啧啧啧,用耀芒作器,当真奢侈。”

裴阙握着弯刀的手骨节发白,当日岚幽为她招魂炼器承受雷罚之景记忆犹新,那孩子说,她是第一个朋友,是永远的朋友。

她守护这孩子,与其他神明在风幽嘱托下保护她不一样。

“害惨影乔的是御龙墟,你杀了风幽还不够,为何一直追着她不放。”

“风幽死了?”度鸦摆出转瞬即逝的惊讶,指了指裴阙身后不省人事的白苏:“他当真死了?你何不自己感受一下,心心念念护着的主子身上那是什么味儿。”

言罢,又无比惬意扬眉掩唇嗤笑,狭促的眼眸中恶意满满:“也对,如今的你,可不是万年前战无不胜那模样,自然也感受不到她身上比本座还要嚣张的魔气。”

裴阙下意识扭头去看,脑后传来凛厉破风声,迫使她不得不要先面对如此棘手之敌。

“怎么样,认出来了吗?”度鸦不知何时迈过了火焰维护的圈,轻易做到探囊取命的手正撞上裴阙防在心口的弯刀,白皙指尖被瞬时燎起一层枯黑焦皮,逼得他不得不放弃偷袭。

“啧,这耀芒,好生麻烦。”

耀芒乃凰巢禁地沐浴神火而生的天材地宝,与凤凰火性最为契合,度鸦从没想到这难得的造物竟被凰王炼成裴阙而不是天祈。

“汝还妄想当年一般惑乱诸神,扰本座耳目吗?”裴阙背对溪边,不知因愤怒或恐惧,鲜红的火与天边乌云畔残留的夕阳融作一团,热烈而悲怨,度鸦望着火圈良久,久到仿若重见万年前那只足以媲美太阳的火鸟,正拦在自己面前,拦在他雪恨的路上。

“滚开。”

炸雷轰然响彻天际,搅动那片零零碎碎的云落下最后一场雨。

当年诸神皆参战,他尚以一敌百将神的国度扰得鸡犬不宁,如今区区裴阙……区区新生的——稚嫩到可笑的凰王,也想拦他去路。

“滚开。”

又是一道霹雳,将夕阳彻底掩埋,风声骤停,雨丝偃息,闪烁的雷将度鸦身形映得一览无余,裴阙没想到他居然敢触碰自己,回神时,她已被断木石泥掩埋,手中弯刀,现出一道恶劣的裂痕。

寂壤是魔,魔族畏惧天火,对她与金乌流光拥有的圣火也会忌惮一二,又怎敢与历经淬炼的裴阙相抗。

可惜,他寄宿在了一具已然突破神境的人族身体上。

她顾不上支离破碎的形体,攥着弯刀扒开碎木,又是一道狂躁无序的雷火正劈在溪边,惨白光芒里,两道黑影相叠,爆发出比万年前还要骇人的魔气。

她一心挂念的神明手执抚出有足尺剑芒的血色细剑,一脚踏在匍匐在地不肯跪倒的度鸦脊背上,无言无声,仿佛悄然降临的噩梦。

而度鸦僵硬扭过头看向脚踩自己的人,瞪大眼睛歇斯底里狞笑道:“凰王……呵呵呵呵,是你吗,你这不知死活的蠢货,倒也敢以这副模样,出现在你忠实仆从面前。”

白苏垂着眼睛,好似只全凭本能活动的木偶,遵循身体意愿在受到威胁瞬间力量暴增,猝不及防到度鸦都被一脚踹翻在地。

没人知道此时的白苏,究竟是堕了魔的王,还是魂魄归元的岚幽。

天空雷云暴怒,随心所欲摧残着它所能触及到的一切,粗若游龙的雷丝兜兜转转,或试探或直接冲着白苏头顶而来,无一例外被抹若隐若现的血色阻拦,炸裂开比天光更刺眼的火星。

火星照亮了两人的脸,度鸦的恣意,与傲然而立的岚幽七窍血痕,在惊世一瞥间,触目惊心。

天雷劈不到她,愈发暴躁,暴躁里带着浓浓忌惮,直至将其存在抹杀才肯罢休。

“原来是你……呵呵呵风幽,你醒了啊。”

度鸦咧开笑意,连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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