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抱着披风的青荷收到那两个守卫的眼神,她摇了摇头,恶声恶气的吓唬两人,“长公主歇息,还守在这里做什么?想掉脑袋了?”
那两人才如梦初醒般向青荷抱拳,接着便火速逃离开,仿佛身后有狼在追赶。
着素衣的青荷注视着房门,在心底叹了一口气。
“你就不怕我杀了你吗?”
房间内的气氛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旖旎,凌岐被揪着衣领,眼看就要走到床边了,他咽了咽口水,看着走在他身前,玲珑有致的女子哑声喊道。
容越连头都没有回,一副猴急的模样,声音轻松,“无所谓啊,你服下了那颗药丸,总是会比我先死的。”她猝不及防的转头,笑着接了一句,“你不会以为你光是废了武功,还能多出力气来对付我吧?再折腾几日,你就会连拍蚊子的力气都没有了。”
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容越习惯性的摸了摸他生无可恋的脸蛋。
她说的不错,让他放弃对门口那两个侍卫动手的原因,不仅是他们说出周围还有精兵把守,更是因为在他抬手的那一刻,才发现他的双手绵软,他几乎立刻意识到了是那颗药丸的作用。
所以,眼前的女子更是能有恃无恐了。
凌岐咬牙,本以为不过是个见色起意的草包,没想到上百道刑罚换来的是这样一个难缠的女子。如今他已手无缚鸡之力,只能任她摆布。
容越轻而易举地将凌岐推到床榻上,她低眸看着了无生气,仿佛下定决心做一个任她摆弄的娃娃的男子,眼里突生了些顽劣的笑意,“你这就要睡了吗?”
凌岐迅速的闭上双眼,他假装淡定,第无数次强迫自己顺她的意,第无数加一次建设心理预期失败。
但等了又等,只能看到一片黑暗的凌岐并没有等到狂风暴雨的袭来,他偷偷睁开一只眼,发现床头已经没了女子的身影。
紧接着,容越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简直与戏弄他的人有着天壤之别,“架子上的水是干净的吗?”
凌岐并没有注意到什么架子还有水,他的脑子还停留在上一刻,难道那小公主还有洁癖,非得等到用水洗干净了才开始?他慢半拍的应着,“是干净的。”
或许是端来给他擦拭的,但他当时太急,并没有看见也没有用,当然是干净的。
他听到水流颤动的声音,凌岐还躺在床上,保持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姿势,他抿了抿唇角,想要站起来。
虽然不知道她要耍什么花样,但如果趁这个时候逃走,岂不就是上天赐予他的机会。
他从前是不屑于对付女流之辈的,但如此无耻手段如此层出不穷的女子,注定要打破他给自己定下的规矩。
容越擦干净了手,走到屏风一角,余光瞥见的,就是凌岐那副扭曲的面孔。她挑挑眉,遵循吓不死人不偿命的准则,“怎么起来了,又不装睡了?”
凌岐……确实被吓到了。
没了傍身的武功,抬起手脚也有心无力,又时时刻刻被那可恶的女子觊觎着,凌岐觉得自己现在的胆子比容易受惊的兔子还要小。
“长公主,算我小瞧了你。”
容越双手抱在胸前,不知道这小子是要感叹什么,但她挺乐意逼疯他的,于是拨弄着屏风的一角,善良的给了他一个倾诉的机会,“嗯。你接着说。”
凌岐因为被吓到,已经又闭上了双眼,“既然我已经落到你手上,那么要杀要剐,自是随你的便。凌奉绝不会反抗。”
见他表情壮烈的似要上战场,容越莫名觉得自己真要占他天大的便宜,她玩心大起。
屋内安安静静,一时没有更多的声音。凌岐有些捉摸不透那位公主的想法,但他更不想睁开眼,去面对此时的状况。毕竟逃避虽然可耻,但有两分用处。
怎么回事?他暗自嘀咕,难道那位娇气的公主连脱衣服都要拖上小半个时辰?
时间一长,那些抵触的情绪瞬间转化为不耐,凌岐抓着床单的手动了动,他呼吸沉重,接着打开了双眼。
视线内的并不是宽阔的床沿,一张红扑扑的脸蛋映在他的眼帘,凌岐仿佛能从容越的脸上看到自己此时的红晕。
容越红唇微勾,本是躺在他的身边后将脸伸过来,接着便是目不转睛的打量他,一见他不再装模作样,立刻跨坐在他的身上,这样不雅的姿势让凌岐更加涨红了脸。
“不是说由着我吗?”容越不仅笑得邪恶,话语中的吩咐听在心里,顿时有些歧义的味道,“本公主是需要人伺候的,哪里有你躺着不动的道理?”
凌岐本就禁不住撩拨,几次三番下来,就算是已经下定决心想要静静捱过这一关,这样一折腾下来,他又从一个任人摆布的咸鱼扑腾了起来。
只是,动作太大,趴在他身上,还想做些小动作的容越就惨了。
凌岐二话不说,直接直起了身,与在他视线内放大着脸的容越头对头擦出了不小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