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次振济都能瞧见这位小姐的身影。”
“哎?你们看她马车上是不是放着花?”
“那好像是……莲蓬……??”
很快几乎整条街的人都发现江大小姐做的马车前别了一捧无子莲蓬,众人面面相觑不知为何意。
“你快瞧!”
唢呐悠扬,看戏的人皆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就在马车后突然冒出一支队伍,披麻戴孝,白色的纸花不要钱般使劲往上扬,一开始以为是哪家不长眼偏偏选在今日出丧,待众人定睛一瞧却发现每个纸花上都挂着一枚铜钱,这哪是出丧,简直就是济世,顿时静谧的街道混乱起来,大家跟在出丧队伍后捡钱。
“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
“给你钱你都不要?”
“不是,我是说这些人吹得曲?”
“你才发现?我早就听出来了!这吹得根本就不是丧曲而是喜曲!”
众人只当是哪个大户纨绔出来玩闹。
白花扬满天,落在地上只有铜板翻身的清脆,喜曲丧服,吹的人哭捡的人笑,从未见过如此荒唐。
马车里江清念也听见外面吵嚷,疑惑打开车窗,被眼前一幕惊住。
“姑娘,这……”文春也一时缓不过来,哪家这么会挑时间,虽然这些百姓被玩弄看起来很可怜,但想到前几日他们的所作所为又有些解气。
江清念放下帘子,轻声道:“无需管,我们只需做完我们做的就好。”
若是这场戏还能再大,那便再大些也无妨。
在所有人不曾注意的阁楼上黑衣小厮见这一幕忍不住笑出声,连连夸赞道:“公子你这招未免太妙了,江姑娘送嫁衣您撒白钱,还吹喜曲哭丧事,天下能想出这种法子的唯有公子您了。”
被夸赞的男人不以为然地坐在对面,这个角度刚好能将街上发生的事一揽眼底,裴贺放下手中的清茶,半掀起眼皮:“她弃了一段恶缘值得这份庆祝。”
“不过。”站在一旁的小厮挠挠头发,不解问,“江姑娘车上为何要放莲蓬……莫不是,有眼无珠之意?”
桃花眼漪涟,裴贺轻轻勾起嘴角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起身语气微扬:“去多寻些莲蓬来,越多越好,每个莲蓬的莲子都不许少,少一颗都不行。”
“是。”
靠近皇城便无人敢跟,直到在城门被拦下,身后的唢呐声仍能听见,而且更加卖力地吹,似乎是故意让她听见,给她助威般。
“平日我们来他们都巴不得能得姑娘青睐,别说拦,恨不得亲自抬进去,如今还没几天再见竟然拦得这般不客气!”文春岔岔地嚷着,自幼时姑娘就获得了可以坐轿入宫的资格,现在就算与太子取消婚约也不代表姑娘所有的权利都没了。
江清念并不在乎这些转变,下马车道:“我有贺礼要赠予太子,还望小将军能去通报一声。”
守门的小将是个生面孔,刚来不久,想到前几日徐姑娘的嘱咐,面色纠结地解释:“江姑娘,并非我等有意为难,太子前几日已道明,东宫唯有江姑娘不能进。”
她攥了攥手心,问道:“可有法子让我见到殿下?”
小将直接半跪:“江姑娘你别为难小的,殿下的旨意我等哪敢违背。”
“我道是谁,原来是江姐姐。”清悦的声音传来,江清念抬眼对上徐婉宁冷漠又阴沉的目光,她站在城内衣着打扮已与前几日大为不同,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宫里的娘娘。
她从怀里拿了一袋碎银给小将:“我同江姑娘有话说。”
小将明了,背过身去一旁。
徐婉宁歪头看看后面的阵仗,笑意盈盈道:“姐姐来的不是时候,殿下说了,有关姐姐的一切他都不想看见。”
江清念缓缓抬眼:“我并非来见殿下,若是殿下不想看见我,麻烦徐姑娘将贺礼带给殿下,算是清念的一份心意。”
小厮抬上,徐婉宁只是扫了眼红箱,冷笑出声:“江姐姐,我以为我说的够清楚了,殿下不仅不想看见你,也不想看见你送来的东西,不过你执意要送我总不能给你扔出去,姐姐,你知道殿下让我如何对你的东西吗?”
江清念蹙眉,不知她为何意。
徐婉宁笑得更张扬,她掀开红箱子,一身红嫁衣无比夺目,在所有人没反应过来时,一只火折子出现在她手中。
“等等!”文春出声阻止时已经晚了。
娇贵的蚕丝瞬间被火海吞没,滚烫的热浪扑面而来,化作乌黑的烟略过她们散向空中。
“你疯了吗!这可是江家的贺礼!”文春被气得头皮发麻,要不是还有一丝理智在都要控制不住冲上去理论一番。
徐婉宁完全不慌,而是隔着红火直直盯着江清念的眸子,一字一句诛心道:“这便是殿下的旨意。”
跃起的火焰倒映在她眼中,她的东西他要用火烧了。
她,他也会亲手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