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气急败坏道。
侍卫们立即就要动手,盛澜清挡住他们,冷冷看着常慕兮,“谁给您权力处死她?
盛澜清护在傅笑宁跟前:“母后,孤未来太子妃她就算有错,都不至于死罪,更何况她无错。”
常慕兮震惊地看着他,像是看到鬼一样。
傅笑宁听得十分解气,忍俊不禁笑了一声,手背后给他一个大拇指。
盛澜清靠近她,拉着她的手,眼神流淌了什么,傅笑宁还没抓住,就见他伸手揉揉她的脑袋,“好了,别逞强。”
傅笑宁倔强仰起下巴,眼眶红红的。
常慕兮气极反笑,嘲弄说道,“盛澜清,本宫看你是糊涂了,才真要娶这种女人进门!”
“母后,笑宁是我认定的人,希望母后日后谨记自己身为帝后的职责,不要干涉儿臣婚姻日常。”
“你——”
常慕兮怒极,恨铁不成钢瞪他,咬牙切齿,“澜儿,本宫待你如珠如宝,处处为你筹谋,你非但不领情,,还处处维护这种女人,她究竟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顶撞母亲!你是不是疯了!你对得起我嘛?对得起常家吗?”
“您为我筹谋,我感激您。可是,您连一丝仁慈之心都未施舍给儿臣的笑宁。您为了达到自己的利益,置儿臣爱的人于险境,不择手段,罔顾苍生性命。您是一国之母,不应该这样,您太偏执了!”盛澜清冷冷说道。
常慕兮气得浑身颤-抖。
这还是她的儿子?
傅笑宁听他如此维护自己,又是欣慰又是感动,眼泪啪嗒一声就掉了下来。
两世为人,从未体会过这种被人珍视呵护的感觉,鼻尖微微泛酸。
盛澜清抬头,见状,微怔。随即叹息了一声,温柔地帮她擦眼泪。
两人之间浓郁而暧昧的氛围,刺伤了常慕兮的眼睛。
她的手紧攥成拳,脸色阴沉到了极点。
她一向引以为傲的儿子,居然会为了另一个女人,如此忤逆和她作对。甚至还说出那般令她难堪的话。
“好!很好!”常慕兮盯着他们,身子慢慢匍匐在地,目光中满是愤怒与杀意,“既然你执意要宠妻弃母恩!那本宫就让你们做不成那有情-人。”
常慕兮的华服如墨一般,绣着金线的花纹在她身上闪烁着微光。
腰身镶嵌着一枚明亮的玉坠,“砰”地一下与光滑的地面接触。
而后忽然拔出身后侍卫的剑就要自尽,盛澜清一把夺走常慕兮的剑,将其扔在地上。
傅笑宁吓了一跳。
原琴大声道:“皇后娘娘不可!”
而后她抱住常慕兮的腰肢安抚,跪在盛澜清脚边哀求:“殿下您就放皇后娘娘一条活路吧,她就只有您。”
盛澜清皱眉,“你先退下。”
原琴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带着所有人退了出去,关上房门。
整个宫殿弥漫着一股沉闷的氛围,仿佛空气都变得沉重起来。
内殿的装饰华贵而典雅,金壁辉煌,博物架上上镶嵌着珍贵的宝石,散发出璀璨的光芒。
面前绘有仙山和仙鹤的屏风,都静悄悄地不敢出声。
“母后心里只有父皇吧。”盛澜清说道,将常慕兮扶到椅子上,“母后对儿臣生恩。”
盛澜清手持长剑往左胸膛刺进一剑,穿过他的衣服,一字一句含-着血恳请道:“儿臣想尽儿子的本分,替您还这五刀,还望傅五小姐能够给我母后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也望母后恢复清明,莫让再儿子为难……”
“若是笑宁你不原谅母后,也没关系,不要远离我好吗?”盛澜清话音一转,看向傅笑宁,眼底划过一抹忐忑。
傅笑宁抬-起-头,望向盛澜清的眼眸中,那抹忐忑与期待交织,如同繁星点点,闪烁不定。
她眼中顿时闪烁着泪花,低垂眸光,掩饰眼底的心疼:“我不会舍不得理你。”
“殿下,我不过是手腕,你不必这么严重。”
傅笑宁也没拒绝他还,因为她需要。
只有这五刀还完,她才能真的没有芥蒂跟盛澜清在一起。
不会因为皇后牵连她。
盛澜清没有选择手腕,他割在手臂五次。
是把长姊的也算进去了。
傅笑宁见他还完,眼泪哗啦啦往外掉,金疮药不要钱似的往上洒。
盛澜清握住她的双肩,深深凝望她。
他的目光深邃而真挚,仿佛是一片湖水中的清泉,涓涓细流流淌在两人之间。
常慕兮已经疯疯癫癫地跑出去了,盛澜清让侍卫跟着她。
盛寒站在门口看着,犹豫道:“定国公世子夫人小产血崩去了。”
傅笑宁手上卷好绷带落在地上滚了几圈。
房间的气氛依然沉重而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