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笑宁半信半疑,可他说没事,那应该也……没事吧。
她想到自己本就贫血的体质贫上加贫,忍不住叹气,
傅笑宁紧紧地抱住他精壮的腰身,仿佛依偎在一座坚固的山峰旁,心中充满了安全感。她轻声说道:“你来救我会不会让你为难。”
“你什么时候能相信我能保护你?”
盛澜清温和地抚摸着她的头顶,如同夜风轻抚花瓣。
分明还没到春日,却有春日细雨落在她心田的春笋上。
“我相信你。”傅笑宁急忙道,记得因为她的咸鱼心态,一开始他是准备各种“桃花源”给她。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真挚和信任,仿佛是一只孤鸟找到了归宿。
可盛澜清知道这只孤鸟孤惯了,归宿不过是一时贪恋的暂定。
他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温度有些低。
盛澜清细心地将披风紧紧地团在她的身上,小心翼翼托着她受伤的手:“还冷吗?”
看她渐渐双颊微红,如春梅绽放,他轻轻地叹了口气。
风过林梢轻-吟,寒意逐渐被温暖所取代。
她吸了吸鼻子,越暖越困顿,突然问道:“你刚才叫我做什么?”
“问你还冷吗?”
“不冷。”傅笑宁眨了眨眼睛,努力把眼泪憋回去,“谢谢你啊,盛澜清。”
两人回去之后,盛澜清便把太医找来了,给傅笑宁处理伤口。
傅笑宁坐在床上,任由太医为自己绑绷带。
她看着太医熟练又利索的动作,盛澜清去和盛寒在外面。
傅笑宁注视着太医的动作,眼中闪烁着对古代医术的好奇和敬畏。
她小声地对太医说道:“这个绷带可否扯点给我?”
“贵人需要,随时唤我。”太医疑惑。
傅笑宁不好意思道:“如今宫内刀锋剑影,局势难料,受伤可能就是下一秒的事,我想学习一下包扎。”
宫里的太医哪个不是人精,立马明白过来,贵人不是给自己用。
那是给谁用?肯定是给门外的更精贵的人。
那个主受伤了,再上面的人肯定会彻查,惊动各方。
今夜听说太子去接万宁候,这伤口莫不是万宁候替女……
不能深想。
既然是不便说出伤势,那他就当做只是贵人预防而已。
太医一句话在心里不知道绕了多少路,最后将布条用剪刀拆成三截递给她,又叮嘱几句注意事项,离开。
傅笑宁接过布条,单手慢吞吞缠绕自己受伤的手腕,很自然的打个蝴蝶结。
—
盛寒在外面问:“主子你的伤势……”
男人沉稳平静的嗓音:“无碍,莫叫她担心。”
盛寒皱起眉头:“那属下让太医在偏殿等着?”
“你去查皇后……”他看着手中定国公世子送来的匕首,凝视之间仿佛有无尽的风雪,“不,查陛下怎么说动的皇后。”
“是。”
盛寒走后,盛澜清紧握着匕首,匕首上淌过的血迹凝固,在他的手中闪耀。
他想起许世子留下的话“这匕首浸了两位傅家小姐的血,殿下若是要忍,我忍不了”。
盛寒走进来,拿走了太医留下的药膏。
等门关上后,傅笑宁立刻将缠绕成蝴蝶结样式的绷带拆掉。
盛澜清推开房间门,就见傅笑宁穿戴整齐,长发柔顺垂肩,脸色虽苍白却神情坚定。
她静静地坐在床上,玩弄着绷带,绕过纤纤玉腕。
她抬起眸子,目光如湖泊清澈,透过窗户洒入的微弱月光照亮着她的容颜,如白玉雕琢的脸庞上洋溢着淡淡的忧愁。
盛澜清眸光沉静如深夜的海洋,里面藏满了无数细碎又复杂的东西。
他们的目光交织在一起,宛如两颗星辰在夜空中相互闪烁。
这一刻,时间仿佛停止了流动,只剩下两个人的存在。
“你来了。”傅笑宁打破沉默,又立即道,“衣服脱掉。”
屋内炭火已经烧足,不冷。
盛澜清微微皱眉,但依旧解开自己的衣襟。
傅笑宁仔仔细细观察,看得他皮肤有些冰凉。
上半身确实没有流血,傅笑宁又道:“脱-裤子吧。”
盛澜清的表情有些微妙起来。
“你知道的,我没看见你完好,我是不放心的。”她淡定地解释。
盛澜清轻咳一声,“嗯,我继续。”
屏风另一侧的炭火微弱的光芒舞动在墙壁上,映衬出两人的身影,宛如一幅静谧而温馨的画卷。
果然右腿被箭头射中过,已经被拔出,看得出主人没这么处理,触目惊心。
刚刚他还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