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内容都大差不差。
“沈卿怎么来了,可是有何事?”梁端自然知道沈砚是怎么来的,当然是自己让人去把他叫来的。但他还是决定演一下。
沈砚也跟着演:“臣来请罪。”
程白之和王书达吃惊地望向他这边,不知此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怎么,得了消息,知道自己的羽林卫在宫中要待不下去了,跑来请罪求饶?
程白之看不明白了,这可不是沈砚的作风,必定有鬼。
他警惕起来,仔细听着沈砚接下来的每一句话。
“自椒房殿闯入刺客,宫人遭难,皇后惊扰之后,臣内心一直不安,忐忑许久,最终决定来向陛下请罪。”
“臣统领羽林卫,却没能守住娘娘的安全。国母遇刺,臣下无能,久久不能安。”
梁端摆手,“谁也不能提前知道这件事,你又有什么大罪,不必如此。”
“臣领着俸禄,守着陛下的信任,却辜负了,还请陛下治罪,以安人心!”沈砚仍然坚持。
王书达看不太懂现在这个局面,但总觉得应该附和一句,便站出来。
“臣认为沈大人所说有理,需得赏罚分明,才能彰显陛下之明。”
既然沈砚自己都这样说了,梁端倒也不好再说其他的,便道:“沈卿也真是个性情中人了。这样,朕看在你平日了为了禁宫的防卫殚精竭虑的份上,赐你一个恩典。你说说,这件事情怎么解决?”
程白之竖起了耳朵。
沈砚道:“羽林卫戍卫不力是事实,本应该将防务还于禁军,然当今情况特殊,不适宜再有过多变动。臣认为,可让禁军和羽林卫同领职务,共同护陛下和娘娘周全。这样有两重保障,也能够更加放心些。”
程白之将自己的官袍袖子捏紧了。
他终于明白沈砚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了。
圣人需要一个台阶下,这边两个老臣还步步紧逼着。若是一味不退让,反而留下骂名,不如退一步,诚恳认错求罚。这样圣人不会背上赏罚不明的黑锅,他们两个也不能再说让羽林卫全部出去了。
不然,这不就成了得理不饶人了吗。
不过他倒也很快就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设。
能拿回一半也是好的。虽然不能全部拿回来,但好歹也那搏回一些选儿在禁军中的威信。况且,第一步都迈出去了,后面还会远吗?
想到这里,他也挺直腰杆上前演戏:“臣以为这确实是个好主意,沈大人有心了。”
沈砚回:“不敢当,程大人每日为朝廷着想更加累,沈某这点算的了什么。”
梁端看着两边都发话了,便道:“那就这么办吧,让程选找一些可靠的人来,别再有什么其它的事情发生了。”
这句话,是对着沈砚和程白之两方说的。
折腾了这么多天,又是监牢劫狱,又是椒房殿刺杀的,皇帝也早就有些不耐烦。程白之也是瞧到了这一点才敢来上奏,不然梁端根本不会给他开口的机会。
几人出来时,天已近黄昏。
程白之和沈砚一起走到宫门,本是一直没有什么话说,却在将要离开时开了口。
“沈大人今日这招真是妙不可言,老夫受教了。不过大人年轻气盛,可不要忘记了,禁宫防务本就是禁军的事情,如今鸠占鹊巢,你就算再努力想要夺权,最终还是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
他摸着胡子,看着沈砚。
沈砚笑道:“程相真是说笑了,这本就是禁军的公务,沈某从来没有想要夺权的意思,只不过是为了皇家安全着想罢了。等沈某查完案,能确保宫中安全了,一定会将本该属于程统领的东西还给他。”
程白之冷哼一声:“若是你一直查不出幕后黑手,岂不是要让羽林卫在这宫中待一辈子?沈大人,老夫好心提醒你一句,就算你是沈中书,是国舅,手也不要伸得太长,手里握着的东西也不要太多。月满则盈水满则溢的道理,不需要我再多说。”
“多谢程相提醒,沈某自然铭记于心。不过程相还是多担心自己吧,满朝文武只有您和王太师来跟圣人说沈某的不是,明知道会惹圣人不快但还是这么做了,您也要好好想想后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