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不相好(3 / 4)

袖压出的褶皱都叠在一处,登时面色阴沉地朝祝漓出手,我立即起身阻拦:“义父这是做什么?”

他的手掌来势极快,在将击中我胸膛时方惊险地止住。

“龙葵!”他勃然大怒,直呼我名字。

我倒未料义父竟会愤然至此,一来就对祝漓动手,他那一掌来势汹汹,若真落在我身上怕是会让我重伤。听着那惊怒的语气,我偷偷觑他神色,怒意中似还带些后怕。

祝漓则姿态闲适,跟着起身,右手隔着衣袖虚握住我腕,关切道:“阿葵,你没事吧?”

他眉目如画,垂眸看人时脉脉含情。我心里腹诽他看热闹不嫌事大,面上却配合他的演出:“师兄放心,阿葵无碍。”

重楼抱胸环视我们,身子未动,一道魔气却袭来,拍开祝漓的手:“本座一向有分寸,怎会真伤着她?倒是你,一个大男人还躲女人身后,真没用。”

祝漓见自己手背红印斑驳,倒也不恼,反手间即以灵力自愈,面向重楼作揖:“义父说的是。”

重楼一拳打在了软柿子上,又听这火上浇油的称呼,气更没处泄:“呵,谁是你义父?”

我观此景,顿感无奈。

我的确是想拿祝漓激义父,他因我而气抖的样子着实迷人,能填补我心底因无望爱恋而起的空缺。况且,我可自欺欺人地装成他在吃醋,随后饮鸩止渴,于其中搜寻一切可联想至男女之情的痕迹。

然而此刻,我看着眼前剑拔弩张的气势,竟也骑虎难下。义父似乎比我想象得还要气愤,我这位爱看热闹的师兄又不着痕迹地挑事,炮仗对上火折子,只消风一吹即可焮天铄地。

我自如地插进他们二人中间,打破这僵局:“义父,您日理万机,怎得没事来管我们两个小孩子的事?听闻妖界前些日子送了些好兵器来,您不如去试试是否称手?”

有我挡在前面,义父不敢再轻易动作,而我言下之意在他听来,大抵类似“义父您去一边玩,莫要打扰我和情人卿卿我我”,很符合我“叛逆”的现状。

我本是随口一说,谁知他拧眉将我拽了过去:“好,你陪本座一起。”

“嗯?”

不待我回绝,重楼即已携我瞬移至百里之外,离开前我回头一看,祝漓站在温和无害地摊手,好似一点都未幸灾乐祸。

我暗自嗔怪:“师兄真可恶。”

“你还想着他?”重楼低怒的声音响在我耳边,让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无意间道出了声。

我乖巧闭嘴,再心软的老虎怒到极致了也不好惹。

——————

重楼冷着脸带我来到演武场。

他着人取来新得的各式兵器,逐一试用,刀、枪、戟皆被他舞得破空凌风。

我被安排坐在三丈外的一张圈椅上,臀下铺了软垫,面前的长桌还摆了各式吃食,耳边尽是刀刃清鸣,倒像在茶楼听曲儿。

其实重楼练武之时不喜我在旁,怕伤着我。少时我都遣了婢女,自己悄咪咪来演武场瞧他,可往往还没来得及瞧完半招便教他发现,继而挨上一顿训。我不知悔改,仍旧总偷偷溜过去。

某次我趴在檐上,他练招时掷出长刀,恰好朝我那个方向去,我躲闪不及,手臂破了个口子,血流不止。重楼顺着刀势瞥见我,神色骤凝,立时闪至我身旁为我疗伤。我仗着伤势靠在他怀里,任由他的呵斥从左耳进至右耳出,假装认错,却不敢让他知道我有多喜欢看他关心我的模样。

是以他携我来此,着实出乎我意料。

重楼操弄片刻,停下来问我:“如何?”

“唔?”见他骤然提问,口中塞满红豆酥的我只好用力拍手,以表称赞。

他十分不满:“咽下去再说。”

我尽力咽下去,喉咙咕噜几下。

“义父真是英姿飒爽,威武不凡。”我如是说道。

他仍不满,顿了会,问:“比之祝漓如何?”

“?”

他可是魔尊,寿数不知几何,祝漓方百岁有余,纵使天纵之才也实力有限,他竟和一个小辈比?

重楼见我沉默,“噔”得一声反手将长枪插进地砖,枪头尽数没入,远看像那处原本便插着根杆子。他抬手召出炎波双刃,灼红火焰萦绕周身,光是持双刀立在那便气势逼人。

这炎波双刃是他的贴身兵器,轻易不拿出来给人瞧。我知他如今的身体不如全盛时期,用炎波双刃需耗费大量魔力,可惜他自己一向不以为然。

“义父……”我下意识欲关切,却见他霸道刚冽的目光投来,心尖微颤,止住话头。

他在演武场正中旋身舞动,矫若游龙,刀刃的炎光灼目热烈,几团裹挟魔力焰火砸向四周,其中一团恰直撞至我身侧,几缕火星落在桌上,白瓷盏灼出三四道黑印。

我眨了眨眼,默默将手里的糕点放回碟中。

“现在呢?”他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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