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惭愧!”宋玉跪拜说道:“当时是要杀他,但风浪狂卷,整个船卷入海浪之中……”
太上皇连忙将她扶起,“不怪你,你接着说,后来如何?”
人再有能耐,也斗不过天。
骇浪滔天,势将海上所有全部撕碎。
幸运的是,当时的这艘渔船早已离开风暴中心,虽还是受到波及,但全船十几人,至少有过半生还。
而那‘竞宝司’所在商船并没有那么幸运,风暴毫无预兆地降临,他们全船覆灭。
风暴过后,渔船半残,生还之人随残船断枝飘于海面,幸得官府派出的救援船所救。
上岸后,宋玉得知商队噩耗,自然痛心非常。
当时她准备要和当地官府表明自己商队成员身份,并借此与太上皇取得联系,但她恰见当地官府身边有个很眼熟的人。
她几经回想,认得此人名叫‘安二’,正是皇上身边的人,于是没敢站出来。
又见周寿松还活着,以为他要与安二接头,怕宝地图址泄露,宋玉便打算先解决他。
哪知周寿松行事古怪,若说他是皇上的人,却是要躲着安二走。匿名充作皇城富商,去那镖局请镖师护他来皇城。
如此,宋玉便暗中跟随。
“说来,周寿松是无福之人。”宋玉说:“还没等我出手,他就惹了风寒,自己病死了。”
“好好好。”太上皇甚至欣慰,“这样也好。”
又问:“当时周寿松随你们出海,他身边可跟有亲信下人。”
“有,在船上就已经解决了。”宋玉回禀,“义父放心,宝图地址没有泄露半分。”
太上皇甚是满意,抬手慈爱地抚摸着她低垂的脑袋,“其实泄露也无妨,这些年我已经将宝地秘密搬空,就算他们找到,也只找到个空壳子。”
“义父英明。”宋玉低眉敛目,恭顺至极。
太上皇叹了一口气,“竞宝司所行之事异常凶险,这些年多少人借口离开。你也可以借由这次海难,远离事非地,毕竟海上遇难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义父!”宋玉连忙跪下,“父亲常说,臣忠于主理所应当。即认了您做义父,便要以‘孝’字当先。您与我宋家有再造之恩,我们宋玉不能不义。于忠于孝于义,我宋玉自当肝脑涂地,不可能有异心。更不可能弃您于不顾。”
太上皇连忙又扶起她,此时这个年迈的老人,早已感动出了眼泪,“我没看错,你真是个好孩子。我就说,这些子女们,就属你最与我同心。”
就在这最感动时刻,太监的一句通传,让他瞬间冷下了脸。
“圣父,皇上与弛将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