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
果不其然,虞惜晚乖乖巧巧的就自己贴了上来,亲昵的用毛茸茸的脑袋蹭季时晏。简直是乖得不行。
季时晏大手拢住她脑袋,让她离开自己胸膛:
“怎么了?”
虞惜晚努努嘴,“夫君劳累一天,妾给夫君煲了汤。您趁热喝。”
季时晏不可置否,他慢条斯理的将汤盅放在一旁:
“让孤想想。”
虞惜晚接话:“想什么?”
季时晏坐在太师椅上,睨她一眼:
“想某人生了这些天的闷气,怎么突然过来给孤送汤了。”
虞惜晚被季时晏戳穿以后也丝毫不见难堪,她跨坐在季时晏身上,小手游离:
“明日,夫君能不能狠狠申饬文侯,最好把他贬官!”
季时晏霎时没了逗弄虞惜晚的心思,他心中升起淡淡不满。后宫不得干政。
这几日他的确有些骄纵虞惜晚,竟让她有了这种心思。
季时晏:“为何?”
虞惜晚愤恨:“妾身长姐嫁给了文侯嫡次子,听说那厮是个混账东西,欺辱妾身长姐!”
季时晏多少也知道文侯次子荒唐行径,他也明白了虞惜晚刚才说话的缘由。季时晏斟酌:“文侯乃朝廷栋梁,岂能因为他次子之事随意处置朝廷官员。改日孤敲打他一番。”
虞惜晚低头,眼眸中划过一丝不易见的怒气。她刚才还不相信宁安所说的话,如今季时晏的反应也坐实了文侯一家欺负虞惜漪的事实。
日子过得飞快,眨眼间就到了季时晏的生辰日。
是日冬至,京都又下起了大雪。东宫清晨就开始布置生辰宴,德全身为总管太监更是忙得脚不沾地。
今年皇上避紫微星动,只差人送了份礼物。皇后娘娘自打今夜子时便头风发作,闭殿不出。
季时晏本要去坤宁宫侍疾,却被桂嬷嬷告知皇后不愿意扰了季时晏的雅兴。同时还递给了他一份贺礼。
是以,今年生辰宴不能大办。季时晏也不甚在意。他对于生辰宴并不怎么看重。唯一让他提起兴趣的便是宁安公主口中虞惜晚画的那一副画。
他幼时被封为太子,收到的礼物不计其数。左右不过名画,珍宝。可这些礼物贵虽贵,却没有半点心意。
倒不如虞惜晚亲手作得一副画。
坤宁宫,佛堂。
桂嬷嬷看着专心致志念经的皇后娘娘,不禁道:
“主子,今儿是太子生辰您总得与太子说上会话。也不能年年如此啊。”
皇后娘娘一身素净衣裳,她睁开眼睛,手中不停的转动佛珠:
“本宫说什么?祝他生辰快乐吗?”
桂嬷嬷:“太子纯孝,他向来与您亲临,万不能让他寒了心啊。”
“那本宫呢?”皇后娘娘突然站起来,将佛桌前的东西一扫而空,咆哮:
“祝他生辰快乐?那谁祝我璟儿生辰快乐啊?”
皇后终是忍不住奔溃大哭:“我的儿啊。”
桂嬷嬷搀住皇后,眼露不忍:“娘娘……”
“都是皇子。一个是万人之上的太子,一个连尸骨都找不到。他宴宾客言笑晏晏,我的璟儿无人祭奠。”皇后扶住桂嬷嬷的手:“本宫心如刀割啊。”
“全都是报应啊。”
“全都是报应。”
皇后娘娘瘫坐在蒲团上,掩面泣不成声。她将常年戴在腕间的檀木佛珠缓缓放在胸前,喃喃:
“我的璟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