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给皇兄准备了什么生辰礼啊?”
虞惜晚瞥她一眼,只笑也不说话。
“故作神秘。”宁安公主撅着嘴巴,小声嘟囔道:“你不说我也知道,我都看见了。”
“看见什么了?”
宁安公主哼一声,傲娇:“不告诉你。”
虞惜晚摇摇头不再追问她。
“对了,皇嫂,有件事情我不知道该不该给你说。”宁安公主突然想起来一件事,犹豫道。
“什么事情?”
宁安公主纠结了一下,最终如实相告:“皇嫂,我听说你长姐在婆家好像过得并不如意。”
虞惜晚:“漪姐姐?”
宁安公主点点头。
虞惜晚不太敢相信,她可从没有听说虞惜漪过得不好啊。张氏将一双儿女看得比眼珠子还要重,如果虞惜漪过得不如意,张氏还不得哭着喊着为女儿讨公道。
宁安公主见她不信,一股脑儿的将自己知道的全都说了出来:
“她嫁入侯府后,夫君天天沉溺于温柔乡里。她夫君还对她动辄打骂。起初侯府老夫人还护着,结果里面都没有子嗣,老夫人也态度也淡了。”
宁安公主说得这些,虞惜晚是半点风声也没有听到。随着宁安公主的描述,她眉头一点点蹙起来。她再不喜欢张氏,可虞惜漪是虞国公府嫡女,身份贵重。嫁给侯府已经算是低嫁,侯府安敢欺她?
虞惜晚:“你从哪里听到的这些腌臜事?”
宁安公主顿时有些语焉不详,打着哈哈蒙混过关。
为了防止虞惜晚再追问起来,宁安公主连忙向她告辞,溜了出去。
“做什么慌慌张张?”
甫一出东宫,一声厉喝止住了宁安公主的步伐,她抬头一看,暗道倒霉。规规矩矩行礼:
“皇兄。”
季时晏应一声,目光审视宁安,似乎很不满意她失仪之举。
宁安公主从小就害怕季时晏,如今被他锁定目光手心直冒汗。
“皇兄……我…我…”宁安公主突然灵机一动:“皇兄,我瞧着皇嫂给您准备生辰礼,不便打扰就先行告辞了。走得着急了些。”
见季时晏没发作,宁安公主也微微把心放在肚子里:
“皇兄你有所不知,皇嫂对您太过于用心了。”
她伸出一根手指,“从一个月前,宁安就见皇嫂日日作画,起初我还以为画的什么,凑近才发现原来画的是皇兄。一袭月白衣衫,长身玉立,俊逸挺秀。真真是出神入化,让人赞叹不已。”
宁安公主凑近他,小声道:“上面还写了句诗,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
“皇嫂果然如他人所言,对您情深不寿啊。”
季时晏负手,嘴角微扬,眼里划过一丝笑意。毕竟被人放在心上终归是一件令人愉悦的事情。
“莫要贫嘴。”季时晏打断还欲要开口说话的宁安公主:“以后规矩些。”
宁安公主连连点头称是,松了一大口气规规矩矩的后退。
“站住。”
还没走两步,宁安公主又被叫住。她艰难转头,笑着问:“皇兄还有何要吩咐?”
“你……”季时晏思忖着开口:“你可曾还记得……”
“算了,你回去吧。”
季时晏走后,宁安公主心中对虞惜晚道了声对不起,她没忍住把虞惜晚准备的礼物提前给皇兄说了。
可季时晏周身气势实在是太过吓人,宁安公主实在是太怕这位不苟言笑的皇兄了。
德全是个机灵的。他知道这几日太子一直没去长乐殿,趁此机会连忙询问:
“太子,一会儿可要去长乐殿用膳?”
季时晏冷凝他一眼,没出声径直东宫走了。
不出声就是不拒绝,不拒绝就是同意。德全从小伺候季时晏,多少也能揣测出来季时晏的意思。
他乐颠颠的跑去长乐殿告知虞惜晚。
谁料,德全去了长乐殿才发现扑了个空。
如夏告诉德全,太子妃带着如春去前院寻太子了。
虞惜晚传话求见时,季时晏正立身垂腕提笔练字。
季时晏字如其人,乍一看字圆润饱满、骨力遒劲,细看却能看出落笔犀利,锋芒毕露,呈大开大合之象。
跃然纸上的赫然是方才宁安公主说的:
“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
季时晏忆起在宫外私宅里的那天晚上,虞惜晚贴在他怀里,柔声细语说她和他两人定然有着前生今世的情缘。
季时晏将纸卷起来放案桌旁的卷缸里:
“让太子妃进来。”
“夫君~”
总是这样,虞惜晚一见到季时晏,声音就娇得不能再娇了。
季时晏没有动,他冷眼看着虞惜晚下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