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习惯赖床,不喜欢做早起的无谓挣扎。如果没有很重要的事情就可以一直睡下去。我知道他不忍心吵醒我,好几次凑过来盯着我,我都能感觉得到。
“再假睡我就不客气了啊。”他在我耳边轻声说道。
我憋着笑,睫毛轻微颤抖,终于没忍住,缩在他的怀里。他亲了亲我的额头,说道:“我们不回去,好不好?”
我抬起脑袋对上他眼眸,询问他:“你要跟我私奔吗?”
他揉搓着我的头发回我:“你要是愿意,我就带你私奔。”
我心里暖暖的,环住他的腰,“我从来不喜欢偷偷的,要的就是光明正大。”
“就像颜穆宁对段世清那样,不在意任何人的目光,只为了与他相守一生,段邵临,你能做到吗?”我补充道。
他没有回我,我其实心中早就有答案了。这世间哪里会有那么多的颜穆宁。
“我要起来了。”我拉开被子看了一眼,身上满是大小不一的痕迹,他昨晚发了狠一样,我哭着求他,他也没有停下来过。
他好整以暇地看着我,眼神上下扫过我的身体。我拿被子遮遮掩掩的,但是他的目光还是虎视眈眈。
“我不喜欢你拿我和任何人比。我就是我。你也只是你。你是段邵临的宋吟。”他宣示着主权。
“好。那你可记住你说的话。不过,你先转过去,我要穿衣服。”
“就在我眼前穿,我要看着你。”他故意把衣服抱在怀里,不愿给我。
我羞愤着,却奈何不了他。背过身子一件一件快速穿上,哪料到他突然从背后抱着我,手从我的胸前钻入,贴着我的皮肤慢慢抚摸,我的后背抵着他的前胸,他在我的脖子上浅吻了下。
“我们今天去找春竹。”他声音从容地说道。
我被他揉搓得身体无力,靠在他怀里喘息,声音支支吾吾的,“春竹不是死了吗?”
他的舌尖舔过我的耳垂,那是我最敏感的部分,牙齿轻咬,刺激感袭遍全身,我忍不住发出声响,“段邵临,别闹了。”近乎哀求的声音加剧了他的进攻,他咬着我的耳朵说道:“把穿上的衣服再给我脱掉。然后趴到床上去。”
我要是提前死,这一次一定是被他折磨死的。我几度爬开,他又抓着我的脚踝把我拽回来,压在本来就不稳的床板上。
“段邵临,我真的快不行了。”
他的眼里蒙上了水汽,早就不知道理智是何物,发了狠的索取。
后来,我连马车都坐不住,一颠簸就浑身疼,感觉要散架了一般。他拿垫子给我垫在身下,又给我盖了一层薄毯,才缓缓回答刚才的问题,“有些人可没那么容易死。”
“怎么回事?你要一个死人开口吗?”
“也未必不行,不过你还好吧?能走得动吗?”
“你明知道有事要赶路,为何不收敛一点!”我没好气地回道。
车夫也不知道怎么搞的,突然来了个很大的颠簸,应该是轮子卡到了石块,我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他面色沉重,又心疼地揉了揉我的腰,“你没事吧。我下次不这样了,只是总是心里害怕,也不知道为何。”
“我没事。就是有个问题我想了很久。”
“什么问题?”
“既然你我都是男人,你又这么心疼我,要不,换我…..”
我话还没说完,段邵临就在我腰上狠狠掐了一把。
“别别别!就当我没说过!段邵临,你再动我,我跟你拼了!”
车夫应该也很无奈,听着我的嘶吼声。一路上很平静,我们来到了泗水镇。
泗水镇是一个很不起眼的小镇,周边依山傍水,很是安宁,民风也朴素,来来往往的村民穿着粗布麻衣,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仿佛世外桃源一般。比起千灵镇的热闹,泗水镇里是一片祥和的景象。
车夫已离去,看到我们俩下车的时候脸都绿了,生怕段邵临杀他灭口。
我们走得很慢,考虑到我的身体,他一直放慢脚步等我。
“你知道去哪里吗?”
“不知道。”
我翻了个白眼,“那不会白走这么多路吧?”
“有的时候你越是去找,越是找不到。但是你不找,有人就会找上门来。”
“你故作什么神秘啊,讲的话我一句都听不懂。”
他偏过头回我:“林驰羽的大嘴巴已经帮我散布好了谣言。”
“驰羽?”我四下查看,并没有见到他的人影啊。段邵临笑了笑,“他嘴里闲话多,你脑袋不好使,我可真幸运同时有你们两个。”
我越听这话越觉得不对劲,想了好一会才知道他在骂我蠢。
“你把话说清楚!”我追着他的步伐,他单手就压制住我,硬是要在街上牵我的手,怎么甩也甩不开,“这么多人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