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厅房,厅房里已经有五名才女正陪着公主用茶。
原来不是每一个才女都能来拜见公主的,唐闺臣倒身下拜:“唐闺臣拜见公主。”
公主脸罩严霜,目光中透着杀气,执起茶杯,轻抿了一口:“红文馆可住的习惯吗?”
“还好,闺臣并不挑剔。”
“听说你的婢女不见了。”
“是,闺臣与莺兰从小一起长大,从来没有分开过,不知莺兰去了什么地方,找也找不到,有些心急了。”
“你与你的婢女情谊深厚,本宫就对自己的婢女漠视苛待么?”
唐闺臣有些疑惑,公主怎么会这么问自己,微微皱了皱眉头,不知公主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闺臣并没有这个意思。”
公主察言观色,又听唐闺臣说话真诚,也料定唐闺臣不敢对自己身边的宫女做手脚,看来紫月落水溺死,和唐闺臣并没有关系。
脸色稍稍缓和:“起来回话吧。”
唐闺臣才站起身来,立在厅房之中回话。
“还有半月就是部试了,准备的如何了?”
“闺臣每日研读习文,不敢懈怠。”
“那就好,万不要辜负了陛下对你的期望。”
“是。”
公主又对陪侍的五名才女说,要更加勤勉用功才是,莫要让人比了下去,五名才女也都行礼称是,看着唐闺臣互使眼色。
吩咐随侍宫女拿出珠钗蜀锦赏赐给唐闺臣并五名才人,站起身来道:“本宫也要入宫与内舍人连同礼部,拟定你们的科考题目,你们千万不要让本宫失望了。”
看了一眼唐闺臣,又看向另五名才女,五名才女连忙称是。
公主走后,唐闺臣便回了尚宫局的小院里。
史幽探正吃着点心瓜果,见唐闺臣抱着一个精美雕花的盒子并一匹蜀锦回来了,便问道:“公主来了?”
唐闺臣点了点头,一脸心事重重。
史幽探拿出锦帕擦了擦嘴角:“你这是什么脸色,你可知道,喜怒不形于色才是宫中的生存之道。若是让公主的眼线告诉了公主,你得了赏赐还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公主也要不高兴了。给了你赏赐,你可不要不知好歹,可得喜着呢。”
唐闺臣幡然醒悟,将盒子并蜀锦放在桌上,握着史幽探的手道:“多些姐姐提点,闺臣孤身一人,也没有相识的姐妹帮衬,还希望以后能和姐姐互相陪伴协助。”
史幽探笑了笑,摸了摸唐闺臣放在桌上的蜀锦:“陛下为着方便,也在红文馆设立了临时的尚服局,好给才女们做衣服用,用这匹蜀锦做几件时新衣服穿,公主赐给你的珠钗也时时戴着。”
唐闺臣应着,又和史幽探说说笑笑了起来,将公主赐的珠钗分了一半给史幽探,两人拿着蜀锦一起来到尚服局。
尚服局房门外正站着一名才女,这名才女手里也拿着蜀锦和尚服局的司衣攀话:“司衣姐姐受累,给我裁些神都最时新的样子。”
司衣宫女笑着接了她手中的蜀锦去:“小娘子放心好了。”
才女转身回头正看见唐闺臣和史幽探,轻蔑的一撇嘴角:“呦,百花仙子和大名鼎鼎的史姐姐来了呢。”
见唐闺臣手里也拿着公主赏赐的蜀锦来做衣服,脸色骤然难看,翻了一个白眼,径直从两人身边走过,出了尚服局去。
唐闺臣心中暗想,众才女对史幽探都是另眼看待的,但我这两日里与她相处,她都是一副懒散的模样,不知到底是有什么能耐,能让众才女们如此仰慕敬重,亦或是妒忌憎恶。勾起了好奇之心,想着有机会可得打听打听。
尚服局的司衣宫人问唐闺臣裁些什么样的衣服,唐闺臣本想着裁些朴素的常服就好。
史幽探说,以后穿戴什么都是陛下的脸面,不能太寒酸过时了。免得被一些权贵的妻女看轻了,吹些耳旁风,鼓动自己的丈夫儿子,欺负女官。
穿的好些,别人也能有些好脸色呢。
于是便依着史幽探,也裁了最时新的样子。
两人从尚服局出来路过红文馆的后花园,看见两名才女正在花园里下棋,旁边还有四五名才女围观。
“倒是快些落子啊。”
围观的才女见下棋的才女执着棋子犹豫不决,催促她快些落子。
执着棋子的才女本来就焦急,被旁人催促的紧了,粉脸涨的通红,眼睛里一下子噙满了泪水。抬起手来摸了一下眼睛,抽了抽鼻子,倔强的不让眼泪流出来。
史幽探笑着与唐闺臣说:“那个快急哭的才女叫纪沉鱼,是顶可爱的小孩子。”
纪沉鱼对面的才女笑道:“解闷玩儿的而已,你看你当真了。”转脸又对围观的才女们说:“你们也别催她,催的紧了,急出个好歹来。”
正看见唐闺臣和史幽探,眼中一亮,忙忙的站起身来:“是史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