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闺臣很想和她争论,但又一想时觉得不妥,听紫月的回话,像是有意隐瞒,若是再争辩追问,那便是不智了,她识趣的转身离去。
紫月看唐闺臣离去自回了府内。
此时天色渐晚,唐闺臣看着街上形形色色的人群,心中郁闷伤感。
这世道下,保住性命维护正义,像是一件可笑的事。
可惜了莺兰正是如花的好年纪,陛下身边的党羽不保家卫国,做的全是享乐奢靡残害人民的勾当。
唐闺臣快步回如意客栈,不知田春可打听到了什么。
才到如意客栈,却见有几个官差人正抓了田春,从客店里出来。
唐闺臣走上前,拦住道:“几位官爷为何抓了我的仆从?”
一个打头的差人打量了唐闺臣几眼:“公主府的丫环来报,说这小子在公主府院墙下面鬼鬼祟祟的。我去了之后,这小子一见我就跑,我追他到这里,才将他抓住。”
“小姐,小姐……奴才没有鬼鬼祟祟,奴才只是在公主府的院墙下等人。”
“等人你跑什么?”
“是大老爷您说我偷了公主家的东西,小人害怕,所以才跑的。”
为首的差人吊儿郎当的好笑:“看你长得贼眉鼠眼的,本大爷说你偷了,你就是偷了。”
几个差人一阵大笑:“把他带走!”
唐闺臣强压住心中的怒火,从身上拿出银子来,拦住为首的差人道:“大爷可怜我小女子一个人孤身单薄,这点银子不成敬意,希望官爷收了,能给小女子留下一个使唤跑腿的用人。”
差人看着唐替臣手里的银子,脸色一下和缓下来,回头看了一眼田春,一把将唐闺臣手里的银子抓到手里,掂量着笑道:“既然如此的话……这小子的命不值钱,抓他回去还得给他提供吃喝。”
冲手下一招手:“放了他。”又与唐闺臣道:“今日给小姐面子。”领着手下人摔摔打打又说又笑的朝酒馆的方向去了。
主仆两人回到客店之中,田春满脸通红,不敢正眼看唐闺臣。
唐闺臣见他无事,便问道:“可有打听着莺兰的消息?”
田春皱着眉头,一脸恨意:“奴才去了公主府,在院墙边碰见了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婢,给了女婢一些银子,女婢答应帮奴才打听了。不曾想,奴才等来等去,正等的心急,却等了官府里的差人来抓奴才。”
狠狠的给了自己一个耳光:“都怪奴才轻易相信了她!”又待要打。
唐闺臣见他双眼通红,对自己下手又狠:“别再打了,打自己有什么用!”
田春听了停手,用力拿着袖子擦眼泪。
“小娘子……”
唐闺臣正心烦意乱,见客栈老板和小儿都来敲门,便道:“什么事?”
客栈老板满脸堆笑:“楼下有公主府的人,来找小娘子呢。”
唐闺臣心里一惊,面上却依旧波澜不惊的沉稳:“知道了,我马上下去。”
客栈老板和店小二先下了楼去。
唐闺臣叹了一口气,皱着眉头思索。
田春道:“可是又要寻着奴才,想把奴才抓去官府衙门吗?”
“我方才也去了公主府。”唐闺臣一时觉得事情麻烦了起来,看来公主的脾气秉性和武则天是一样的,她知道唐闺臣在寻莺兰,便要处置唐闺臣了吗?
唐闺臣心中沉闷压抑,来神都将近半年,没有找到父亲,还丢了一个莺兰,现下又惶恐自己的性命。
虽是如此,但想到自己尚且被权贵势力踩踏,更何况没有钱财傍身,没有势力倚靠的平民百姓,唐闺臣更加坚定了心中的志向。
让田春先躲一躲,若是情况不妙,即刻起身回岭南,与母亲舅舅报说。
深吸了一口气,来到楼下,见有两个女婢带着三个容貌姣好的男子正说说笑笑。
其中一个女婢,唐闺臣认识,是公主的贴身侍婢紫月。
紫月见唐闺臣下了楼,立刻迎上来,给唐闺臣施礼笑道:“小娘子有礼了,我们公主知道小娘子一个人孤身寂寞,遂让我挑了三个文采样貌都是十分出众的陪读来。”
唐闺臣道:“闺臣不敢领受,三位公子确实出众,但怎奈闺臣木质平庸。”
一个面首见唐闺臣拒绝,有些生气,扭扭捏捏细着嗓音:“小娘子说的这是什么话?你呀才从偏远小地方来到神都,不知道我们的好处呢,我们逗你开心,分文不取任劳任怨的,你还不高兴吗?”
挤到唐闺臣近前,伸手指擦了一下唐闺臣的脸颊:“我们那方面的功夫会让小娘子欲死欲仙呢……”
“啪”,唐闺臣被眼前这个男人言语挑逗,行为轻薄,已经气的说不出话来,打一巴掌下去,竟是软绵绵的没有了力道。
面首竟然没有生气,轻轻的抚摸着自己的脸颊,又要拉唐闺臣的衣袖。
唐闺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