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临风心里咯噔一下,他打着哈哈说自己藏的远,听不到。暮书鄙夷的眼神落在他身上:你是把谢时闻当傻子玩吗?
谢时闻脸色不变,手却伸回衣袖里:想来那没脑子的说的也是些混账话吧
临风措辞一会才开口:
“沈姑娘惹主持大怒,主持让她不准再去”
“还有呢”谢时闻知道很重要的临风隐瞒了,这怕是关于他的。
“……她…主持…她说她愿意遭报应,什么誓言不作数…”
谢时闻憋了口气,半晌才吐出去:果然这没脑子的说的话一贯都是会气到他
谢时闻自然知晓沈知宁和主持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临风和暮书那个时候还未跟着他。暮书想追问,被谢时闻的眼神逼退了嘴边的话。
沈知宁…果真还和从前一般
沈府
沈老夫人坐在高位上吃着茶,身边的老嬷嬷替她捏着肩。沈载远听着自家夫人对此次母亲大寿要做的事不禁有些不解:沈夫人一贯简朴,从不铺张,怎的这次的寿宴如此奢靡?
“夫人,这寿宴中有些东西是不是可以略裁剪些…”沈夫人听着这话,将手中的册子合上,偷偷看了老夫人。沈载远哪里还能不明白这是母亲的意思,只是他仅仅是个小官,这寿宴太过奢靡了。
老夫人闭着眼不说话,她是卫国公夫人,当今太后公主的救命恩人,这寿宴她当得起!
“母亲,您看有些开支是不是…”
“国公夫人的寿宴,天家也是要来的”沈载远并不知晓她何时给宫里递了帖子,只怕递了帖子才是麻烦的。老夫人出身名门,一辈子未曾吃过苦,吃穿用度都是顶好的。沈载远咬咬牙不再阻拦,只撂了句话:
“公主要在京中贵女择伴读,我已派人接宁儿回来,母亲还是消消气罢”
“她算哪门子的贵女?没有我的命令就给我安安稳稳的待在冀州赎罪”
沈夫人听了这么久的不满终究还是爆发出来,她将手中的册子狠狠的摔在地上攥紧了手帕,眼泪止不住的掉:
“我宁儿好苦的命,她有什么过错?当年的事和我的女儿有什么干系!”
老夫人气急,她伸着手指哆哆嗦嗦的指责沈夫人,看着一脸心疼的沈载远她更是气愤:
“我是你的婆母,你怎么敢这么和我说话!”
沈载远头痛,可他偏偏是那个最无法说话的人。沈夫人想必忍了许久的,她推搡开沈载远,依旧说着这些年她的委屈:
“你是受了皇恩,可我的宁儿呢。你当时把婆子带去了可有想过你是我婆母?”
“夫人,你住口!”
沈载远怕她真的说出别的话来惹母亲生气了,沈夫人看着眼前人,不知道他为何总是要求自己的妻女委曲求全…
不欢而散,沈老夫人传了大夫前去诊病,想必明日又是满城风雨了。沈载远看这四四方方的天突然松了口气:宁儿出了这院门,应当会自在些吧
几日后
快马加鞭,凌阳带着我赶回了京城。我三人坐在马车里吃着商路买回来的点心。安定不似前几日那般疏离,她盯着我笑意盈盈:
“你和皇姐关系如此好,到像亲生的姐妹”
差点噎住,凌阳递过来水杯,我瞥了一眼马车外喧闹的集市朝着安定说:
“我可没那么好的命当个公主,我就这么着过挺好的”
安定和凌阳相视一笑,我不懂她们的意思只能来回看着,不想二人笑的更欢了半晌之后方才停下来。
安定凑近我,靠在我肩上,我顺势靠着她的头,依旧吃着点心。
“诶,你也不像京中传的那般顽劣不堪”
我翻了个白眼被凌阳看到,她掩唇笑道:“外人不知道咱们还不知道沈知宁的性子吗”
噎住,语塞。
这几日一同和她们住着倒是忘了小姑也到了京城,还是商路回家禀报父亲我已回京时看到的。小姑娘回来愤愤的和我说着小姑对母亲指指点点:
“这是咱们沈府不是国公府,怎么上赶着来管事”
还听说我那小姑把我那妹妹也带了过来。妹妹随母姓沈,名唤沈雨桐。我与这位妹妹见的不多,可关系却匪浅。安定听着我这么说也只和凌阳一样给我添茶,却不会逼着我说。沈雨桐是小姑的第二个孩子,第一个孩子便是我那命薄的堂兄。
我素来脾性不好,尤其是在冀州那几年,受了欺负定会还回去,沈雨桐虽然年幼可心思却不是简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