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清晨雨还不停,从慕淮景成为储君开始,浮国多雨,旱年得以润,民间开始说,储君是天神庇佑。
窗台桌前坐的凌礼看着雨水,清透明亮,可还不是落入泥潭。
如今慕寒不让慕淮景进入朝政,是听了不少耳畔风,慕言汀这几月也颇得人心,行事越来越完美,得到了慕寒的认可。
凌礼起身关窗户,听见外面的侍卫说道:“过几日常大哥就回来了,我们殿下也可以轻松一些。”
这才让凌礼想起,慕淮景的武功也了得,不然她不会吊着半口气,只是招式陌生,没有见过。
情报里没有写慕淮景有没什么挚友,完全是靠自己才有现在的地位。
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凌礼低头忍耐。
言席端东西进来时看见低头捏拳的凌礼,快速放下东西后给她喂药,这感觉痛骨彻心,不照功法微妙高深,每个人都会研习出自己的一套功法,不过都遵循一个标准,不留余地,生不如死。
好在知道什么药可以医治,不过最快也要一月。
言席忐忑,凌礼已经身受重伤,可掌上的计划还在继续,凌礼也看出她面中难色,道:“言姐姐不妨直说。”
她们一同练功十三年,多半还是能懂彼此意思。
言席直白道:“掌上无怪罪之意,只是改变计划,让你安心做太子妃,能够完全获得储君信任,另外他的侍卫,常逸兹就要回来了。”
一个熟悉的名字,凌礼回忆一番,当初一个小组的任务中就有这个名字,不仅失败,还被捕三人,是个不好对付的角色,好在那次任务活下来的人不参与这次。
一瞬间大悟,慕淮景以前无人照拂,身边侍卫没几人,但是他武功了得,那他多半就与常逸兹同出一门。。
凌礼披上披风,坐在案桌前铺纸起笔:小女族中无亲,有幸被选为储君之妻,因不幸受伤无法亲自报喜,愿我族万态安好。
信被送去给慕淮景,要得到他的允许才能把信送出,烛火摇曳,信被火点燃,下人不解的小声喊了句:“殿下?”
慕淮景眼里锋利了些,看他,侍卫低头没说话。
思念母族,这信中情感,到底是真假,已经没有意义,信要是送出,反而还会引来汗烈族人,显麻烦。
白日里,凌礼就在院子里散步,赏花,喝茶,下棋,每一样都是这些年慕言汀让她学的,可是已经过去三天,她也没见到慕淮景,一个没有实权的储君,现在会做什么?
夜晚,厨房已经上好菜,过一会儿又上了几样,凌礼看了几眼确定不是自己要的后问侍女道:“怎么那么多菜?”
门外脚步声靠近,门被打开,难得的是慕淮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