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夫人着急大喊,想进去,唐冀让下人拉住二老,道:“我去找梁小姐。”
慕淮景也进去了,二老更慌乱了,储君与将军,今日谁在这里受伤都不好交代。
梁夫人大喊:“殿下!您金躯,快出来啊!”慕淮景没理他们,继续往前走。
黑烟滚滚,唐冀大喊:“梁小姐!你听到没!”
一声咳嗽声引起了唐冀的注意,他寻声而去,见到了蜷缩在角落的许韫棠,仔细一看正是刚刚在门外撞见的人,蹲下说:“起得来吗?”
少女摇头,被唐冀打横抱起,他忽然想到了刚一起来的慕淮景,朝里面喊:“已经找到梁小姐了!”
慕淮景观察火势,下面开始的,只是个噱头,他抬头瞧见黑衣人,快速追上去,凌礼带着面具,看身后的人,唯一的窗户已经被慕淮景拦住。
慕淮景眼里明显闪过兴奋,盯着面具下的那一双眼睛,道:“不照刺客什么时候对这些皇权争夺感兴趣了?”
凌礼没理他,现在时间拖不得,凌礼拿起毛笔将墨水撒出,每一滴墨都被慕淮景躲开。
他拉住凌礼肩膀狠狠拍了一掌,凌礼在他胸口打了一掌后从窗户一跃而下。
慕淮景知道自己追不到,只是往下看了眼后出了书阁,现在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不照的刺客插手了皇宫的事。
凌礼捂着肩膀被言席看到,她前几天当箭的伤口已经崩开见血,现在她不能回去,又不得不回去,凌礼换好衣服后来到池塘边,池塘离书阁很近,凌礼不至于死了都没人救。
现在唯一的方法就是假装被刺客打入水里,一切才能不引起怀疑。
凌礼咬着牙,对言席道:“用不照的招式,越重越好。”
言席咬紧牙,朝凌礼后背打了一掌,凌礼落入水里扑腾,专心的疼痛差点让凌礼意识模糊。
言席大喊:“救命啊!我们小姐落水了!快来人……”
慕淮景听见呼救声快速跑过来,许韫棠被放下来,慢慢跟着过去。
水里凌礼扑腾的幅度越来越小,慕淮景跳进水池,将人捞了上来,凌礼意识已经开始模糊,她确实呛了水,呼吸有些沉重,她用最后意识运转呼吸,才没被呛到。
凌礼疲惫的闭上眼睛,来这里三天没到,自己搭进去半条命。
两人都被水打湿,慕淮景喊着凌礼的名字,她听到了。
计划成功,只有凌礼伤的严重,她昏迷前把机密给了言席。
马车上,凌礼被他抱在怀里,他问言席道:“你怎么找到她的?”
言席跪着道:“我见殿下和将军都去寻了梁家小姐,我就是寻我家小姐,当我找到小姐时,一个黑衣人把小姐打伤推入水池。”
慕淮景现在是怀疑这两人的,刺客出现时,两个刚好不见了。
只有验伤才能打消他的疑虑的
来验伤的医官说:“姑娘的伤奇怪,周身筋脉逆转,血液倒流,我看情况严重,现在已经危机生命了。”
凌礼脸色苍白,还起了一层薄薄的汗。
慕淮景扯开衣领露出掌印,愤怒道:“我也被打了一掌!为什么我没事!”
医官跪下,支支吾吾半天才道:“姑娘本来就有伤,让姑娘休息几日,如果回转过来就没事。”
这也是身体造化了。
言席急的哭出眼泪道:“都是我的错,我要是看好小姐早点找到小姐,就不会这样了。”
他怎么能怀疑一个弱女子,要是当时自己没有去追什么黑衣人,凌礼也不会受这样的伤。
夜晚时,外面风声大,把窗户吹开,言席看着周围无人,给凌礼点开血脉,凌礼有了点血色,她才关窗户。
不照以前都是刺杀一些江湖人物,是非分明,现在一半的人深入皇宫,他们的掌上,到底想要的是皇位,还是其他的什么……
望着安静俯卧的凌礼,言席给她拉拢被子,关上门离去。
入了皇宫,如同樊笼,只怕是,再也逃不出去了。
第二日一早医院来给凌礼把脉,眼里欣喜,凌礼气血正常,接下来只需要静养即可,他将消息告诉慕淮景,他没来凌礼的居处,而是托人送了药。
下午时,凌礼迷迷糊糊中醒来,她肩部疼痛犹如断裂。
言席丢掉手里养补的药,伸手探看凌礼背部情况,骨头都斜了,言席扶起凌礼给她正骨。
凌礼有点累,刚醒来就要继续疼痛,她轻咬嘴唇,隐隐忍痛。
凌礼抓紧被子,咔嗒一声,骨头被正过来,才松了口气,抬眼问她:“怎么样?他说什么了?”
言席道:“慕淮景倒是没有怀疑的样子,掌上说现在不照入宫的消息已经被知道了,暂时不会给我们安排任务,让你好好养伤。”
也好。
慕淮景性子本来就多疑,只不过是不表漏于外,对于凌礼一定是有戒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