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战争!”
“我们必须发动战争!多曼说的你也听到了,如果我们留在原地,只会逐渐消亡。土地、空气、青山、江水......所有好的资源都被你们占着,如果不通过战争来改变这种现状,我们就将永世不得翻身!”
是啊,对他的而言我是既得利益者,我们是对立的,我又有什么立场去劝他放弃。只是他不知道,他所要进攻的地方,恰恰是我的家,他怎么能劝我对着我的家人挥刀。
“清雪,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不杀俘虏,不杀百姓,我只要土地、资源和粮食。”
我拨开他握住我肩膀的手,“镇北军绝不会投降。”
他怔住了,低声道,“我知道。”
“我改变不了你的看法,你也改变不了我的。”我盯着他,“多说无益,您请回吧。”
几个月来,可里呼邪不断地给我送来一些东西。
颜色各异的宝石,沉甸甸的珠宝首饰,还有按照汉服款式做的衣物,虽说好看,可惜有点四不像。还有各种器皿、木件、甚至还有瓷器、珍珠和珊瑚。对于漠北而言,这些东西有点太过贵重了。
他这样对我,难保不会为我引来什么祸灾。
我去找他,让他把这些东西拿回去,他也不听,只说,“这些东西放哪里都是放,拖出去也没地方,放你房里正好。”
我知道他不会作罢,索性也懒得再与他争执,可谁曾想,我所忧虑的事情很快就发生了。
“我说怎么自你来了之后,单于连看都懒得看那些妃子舞姬一眼。”
来的人是王后阿米娅,她有着一头很靓丽的卷发和一双明亮深邃的眼睛。她一袭绿色的长衫拖在地上,金银首饰叮当作响。
她缓缓向我走来,打量着我以及房中的摆设。
“看来他真的很喜欢你。”说出这句话时,阿米娅眼中满是落寞。
然而话音刚落,她却忽然转头看向我,就像一条蓄势待发的毒蛇,充满了嫉妒与攻击性。
“你不属于这里,你最好赶紧离开。”
她竟会说汉语,我有些意外。
我放下手中的书,“你说的对,我也想赶紧离开。”
她惊讶于我的话,质疑道,“你别耍花招,你的恶毒伎俩骗得过单于,却骗不过我!”
“你若不信,去问你的丈夫便是。”
“你迷住了他,他当然不肯放你走!”她歇斯底里地吼道。
我忽然有些羡慕她,若是我们汉人的皇后在宫中这样不加掩饰地表达对一个女人的怒意,恐怕很快就会因善妒失仪而被废,而在这片黄沙中,她的情绪却得到了宣泄。
“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我回过神来,“没什么。”
“哼,我不管你用了什么手段迷住他,只要你敢做出半点对不起他的事,我一定叫你好看。”
她留下这句充满威胁的话语后,便夺门而出。
有这么一个年轻漂亮又爱他的王后,我不太明白,可里呼邪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我虽留在这里,可却没有与外界断了联系,我的信从这里飞到应城郊外,再由客栈传往天下各地。
阿澈与慕阑珊已在蜀中建立起了新的情报据点,风满楼的势力从江南慢慢西移。
我还未拜托他们帮我调查符家灭门之案的前因后果,阿澈便带来了新消息。
原来徐风案和桃林刺杀案都是风满楼在江南的老对头日沉阁所做,他们与皇帝勾结,替他干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以此来扩大在江湖中的势力。
他自导自演了好大一出戏,将我们所有人都蒙在鼓里。
直到今天我也依旧觉得毛骨悚然。
我果然还是太天真,在通往权力之巅的路上,哪里有所谓的好人。
我坚持不肯给匈奴提供情报,其实我知道的那些信息也无关紧要,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边疆的布防应该早就变了。
可里呼邪见我态度这么坚定,也不再强求,多曼虽看我不惯,却也没有半点法子。
只是他们仍旧不愿开口放我走。
我本以为我就要在这里无所事事地了此残生,谁知可里呼邪突然找到我,要给我派一个差事。
“怕你无聊,找人给你解解闷。”
我笑道,“怕不是挖坑给我跳?”
他也笑着摇摇头,“不是。”
曾经跟随可里呼邪征战的将士们留下了许多孩子,其中三个对中原功夫很感兴趣,可里呼邪想要我教他们武功。
这倒是不难,我的功夫乱糟糟的,倒没有所谓的“不外传”一说,可是让我教给三个匈奴将士的孩子?我有些犹豫。
“只是教武功而已,在我们两国关系还没恶化之前,这种指教切磋不都是随随便便的事吗。”
“好吧,不过我有一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