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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寄北收拾完画具,还要回一趟宿舍。

从宿舍大包小包逃难似的背着一堆东西爬楼,又跑回画室。

书包,宿舍生活用品,画具,这三者任意拿一个都逼近他的极限。

不曾想,美术生也有转型为举重选手的一天。

他盯着堆积在一块的东西,内心收到震撼。

本来放在外面的公交卡被收进书包,苏寄北反手打开某滴软件,叫了辆出租车。

师傅离学校不远,六七分钟就能到。

苏寄北环顾四周,最后抓住了关朝,“关,我们是不是好兄弟?”

关朝一脸懵的看着他,迟疑了下回答“……是啊。”

他眼前的寄北King气压不太对劲。

下一秒,苏寄北把他拉到自己的行李堆前面,“帮帮我,搬不过来,根本搬不过来。”

关朝属于那种佛系选手,书包里大多是卷子,轻飘飘的。画具在校考结束也收拾的差不多,宿舍倒是没什么东西要拿回去。

相比之下,他零星的东西跟苏寄北“庞然大物”,算得上小巫见大巫。

“好的。”他拍了拍苏寄北的肩膀,故作深沉地叹气。

手悄悄背到身后,握拳,轻敲了两下自己的背。

苏寄北狐疑地看着他,似乎从十七八岁的少年眼中看见岁月的沧桑。

苏寄北:“……”

两人起身去搬东西,苏寄北包揽了所有画具和大部分宿舍带回去的东西,最轻的书包交给关朝。

踉踉跄跄走到门卫,出租车已经在门口停好。

司机帮着打开尾箱,两个学生小心翼翼地放东西。

直到尾箱塞满,书包也没挤进去。苏寄北背着书包坐到前面去。

“King,周日见啊。”

关朝帮苏寄北关上车门,窗户是打开的,他招招手,很潇洒地走进教学楼灯火。

-

春天的暮色逝去的快些,苏寄北抬头透过关上的窗户看天,感觉连天黑也变得早了。

路灯的桔光错落有致,像是电影画面,一帧一帧透入,穿透整辆车子,在尽头消失的同时,另一抹“新生”的光线又在一端畏首畏尾地进来。

苏寄北瘫坐在座位上,望着明明落落的光影,不知为何想起书包里那几张小测卷。

一整个下午都小测的那几份卷子。

分数是极低的,惨不忍睹,甚至说是不堪入目也不为过。

好不容易他有些把握,不再是只写公式的大题,没做到一半就收卷,打下来的,一分都没有。

想到这个,他嘴角牵扯着,勉强动了动,像是要挤出一个苦笑安慰自己。

苏寄北两只手揉了揉耳朵,直到耳朵有些发热。

他不再想这些糟心事,他不能再想了。

那……还有什么?

苏寄北抬眸看到行驶道路下密匝匝的小房子,在一色砖红中,看到了黑色。

大概是黑瓦吧。

他心里想着。

“黑瓦……”苏寄北嘴里呢喃,不自觉想起画板上的那幅水彩画,四月份的春茶巷,烂漫的白山茶和白裙少女。

那日初见的惊艳,虽不在言语表现太多,却在心灵给了不少震撼。

一个多月过去,苏寄北所见的画面还能在脑海中复原——每一个细节,甚至是吹来的风和嗅到的若有若无的花香。

还有。

记忆一点一点显露出来,勾出许淮南的影子。

荣誉榜上的照片,白色口罩,黑框眼镜,还有温柔小声地道一声“苏同学。”

苏寄北对她的印象挺好,温和,安静,礼貌,友善。

她就像猫似的,乖张,来人去问她,也眯着眼睛去回答问题。

许淮南,春茶巷,山茶花头绳……和“山茶花”。

这三者在许淮南身上汇聚,她稍有清冷的气质,倒也像四月份的“她”。

苏寄北怔住,瞳孔稍微有些放大。

许淮南会不会就是那天的白裙少女?

这样一来,苏寄北开始对她的熟悉也说的通了。

他拍了拍脑袋,是啊,早该发现的。

不过还有待进一步确认。他住的地方离春茶巷不远,正好周日回学校可以走到春茶巷确认一下。

-

在作业中奋勇“杀敌”的苏寄北熬了两个打夜后,才勉强写完。

周日,他睡到被不太准时的生物钟“叫醒”。

起来,收拾好书包,舒舒服服地冲澡,随后一碗热乎乎的素面条下肚,紧绷的大脑似乎缓和了些。

时间不早,今儿没什么事,可以早点回学校。

苏寄北穿好校服和鞋袜,粗略扫过一眼自己的仪容仪表便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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