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1 / 2)

窗外的白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微弱得很。我实在想不明白,干脆起床。先打开电脑,浏览一遍昨天已经看过的新闻。□□上,许伟健的头像依然是灰色的。他的□□签名还停留在上个月的那一条:“最近病人忽然变多了。”我点开跟许伟健的聊天记录,反复认真的的研究了两遍,试图从所聊的内容中推断出许伟健的异常表现。我的电脑最近变的很慢,杀毒也不顶用,朋友建议我重装系统,但我拖着不行动,我就怕一重装系统,□□聊天记录就没有了,我舍不得。

其实我跟伟健的聊天,没什么内容,大都是干巴巴的。比如我问:“你在干什么呢?”他回答:“上班呢,你呢?”我又问:“累吗?”他回答:“累。”都是类似这样的问答。从句子的长度上来看,基本都是我的问句长,他的回答短,他的问句短,我的回复长。我多么希望能有个那么一两句“我喜欢你”“我想你”之类的。我感觉自己有时候很矛盾,换句话说,我觉得自己很喜欢挑战。越是不可能的事情,越能激发我的斗志。假如从一开始,许伟健就跟我肉麻情话一堆堆,说不定我就不怎么来电了。可是他这么拖着不温不火的,我又受不了。

我再次点开他的空间,一条签名一条签名的阅读,包括他转发的东西,我都认认真真地读了,虽然我觉得他转发的东西没什么阅读价值。我看了他的好友圈,看他的朋友们给他的留言。没有新鲜东西,但我依旧流连忘返。

把电脑音乐开到最大,在椅子上盘腿坐了一阵子,感觉不能这样,还是得收拾收拾出门要紧。洗簌完毕,看着镜子里浮肿的小圆眼睛,干裂的嘴唇,苍白的脸,眼角的小皱纹,突然觉得害怕,害怕时光不待我。就身体上来说,我是真的开始变老了。

我的家在五楼,是银月市第一家单身公寓楼,一个卧室一个客厅,一厨一卫。我最爱客厅外面的小阳台,我在阳台上安了个桌子,两把椅子。除了教书这个正当职业外,我的业余爱好是手工彩绘。我的作品有水杯,盘子,灯泡,T-恤衫等等各种小饰品,都是在阳台上完成的。彩绘小饰品放在我堂妹的精品店里销售,买的人很多,一个月能收入三千块左右。上个月开始有人定制,价钱给的很不错。所以供房子对我来说不是大问题,日子过得也算滋润。可亲人朋友们来我家之后,第一句话就是:“什么都有了,就差个男主人。”是不是单身女人过得再好,在旁人眼里,她的人生照样是残缺不全的呢?

我把皮鞋刷亮,把地拖了,给阳台上的月季和桂花浇水——我顶爱桂花——叠好被子,弹掉沙发上的灰尘,把脏衣服丢进洗衣机,煮了面条吃,时间就到了八点。成凤打来电话,问我走不走,说她在十字路口等我,一起去赶公交。

换好衣服,挎上大红挎包,确认手机,钱包,钥匙都在。准备出门的时候,心里还有不甘,忍不住给许伟健打了个电话,但是手机关机。

成凤的打扮很运动,紫色的运动短袖衫和黑色的运动马裤。小卷发披在肩头,这样热的天,她也不怕热。

成凤也是我们语文教研组的成员之一,三十五岁,人很漂亮。我跟成凤聊得来,一则是我们年龄差不多,二则我们都属于晚婚族。她跟老黄结婚才两年。我们爱好读书,许多观点相同,她爱朗诵诗歌,我爱读小说。她给我朗诵《致橡树》,我给她推荐《刘心武揭秘红楼梦》……除了专业方面的观点相同之外,在一帮子女同事中间,就我跟成凤爱看足球,世界杯的时候,也跟男人们一样,熬夜看。其实我们并不怎么懂得规则,就是为了看帅哥,一边看一边瞎起哄“他妈的外国人看起来就是帅,哎哟,那身肌肉,哎哟,那凌乱的卷发”,成凤老公对我俩的色迷样子无法,说我们两个是“极其少有的经典中女人中的经典”。但正因为如此,我们跟男同事们关系普遍处的很好。男同事们说我俩不像别的女生那样娇气。我们常常在大街上因为某个话题哈哈大笑。比如有一天在过桥的时候,我把在网上看到的一句恶搞古诗讲给她听“有尿当尿直须尿,莫等无尿空抖鸟”,她笑得站不稳,一头撞进一个男人的怀里,抬头一看,是她的老情人。等那男人红着脸走开了,我们两个更是笑得刹不住,把在桥上摆摊卖手机壳和手机贴膜的小伙子弄得一愣一愣的。其实,我自从恨嫁以来,幸亏有成凤陪着我,安慰我,我才不至于太过难受。她总是拿她自己的经历鼓励我:“不要担心,不要为了结婚而结婚,我要不是一直坚持,哪里会遇到老黄这样好的男人呢?”

上车后,我们坐在最后一排,她双手扳过我的脸来,仔仔细细地打量:“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这俩小眼睛肿的都快看不见了。”

“昨晚没睡好。”我说道。

“又是看哪部电视剧入迷了?”

“不是,就是单纯的失眠。”

“什么事儿,发生什么事儿了?”女人的好奇心就这样被提起来。

我怕前面的人听见了,把双手挡在嘴角旁,悄声地说许伟健的电话打不通。成凤哈哈地笑起来,兰花手指指着我:“啊哈,终于陷入热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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