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下依活,我明白,希望你更能明白。”
别想着耍花样,虽然她上次是按要求递了信给行查司,可是,赵书廷对着这位同谋者,还是存着几分疑心。
“行了,我回去了,最近我都很忙,你有什么事儿都去找行查司的人,老路子,你应该也知道。”
“是。”
她屈身行礼是要表示送送他,赵书廷早已重新掀开了那珠帘,下楼去了。
还是往日般的月光,那袭碧色的身影早已走远了去。
冷烟缓缓的移步到了窗前,看着外面的人来人往,高声喧哗的宾客,淘气的孩子,还有孤单的她。
……
天气清爽,赵书廷刚一回府,边走边解下了自己手上的那护腕,成七脚步加急的走在他的后面随时都等着他的吩咐。
见着他的脸色有些慌张,是还有事儿在身,今日白司州被抄家的事儿全长京也都知道了。
去的,还是行查司。
“成七,今天晚上记得将我院子里那颗挂着福袋的大树下的一坛桑酒给挖出来。”
“啊?挖酒?”
成七还以为自己听岔了,那坛酒可是相公夫人在世时和相公埋的,得有十几年了。
相公也跟他说了好几次要喝这坛桑酒,可是赵书廷却不许,还推说要给赵书夏做嫁妆。
这下,是嫁妆也不用做了?
赵书廷也知道这坛酒有多重要,可是他都答应了空景了,这酒嘛,就得适当的时候喝。
“就是那坛酒,你没听错,处理好了直接搬到我房间去,跟任何人都不许提。”
“是。”
话还没多说几句,赵书廷也已经走到了自己的房间外。
“那我什么时候挖啊?”
“呃,其实成七是想说这怎么可能不会让人知道嘛!”
他也有些无语,赵书廷这要自己的酒还要这么偷偷摸摸的。
刚走进屋,成七先忙着要给他倒杯水喝,赵书廷却有些急,他还要去行查司审理白司州的事儿,就曹指挥在那儿,怕他一个人镇不住。
“你就等半夜的时候偷偷挖啊!这很简单啊。”
他朝成七挑了下眉,真的很简单,他是这么认为的。
“啊?那我不休息吗?”
他问的时候有些胆怯,赵书廷已经在屏风内自己换衣服了,又是一身黑袍。
他的里屋那边,没有点灯,赵书廷自己是摸熟了的,什么东西放在什么地方,他心里很有数。
赵书廷的习惯做久了就不大容易改变,成七自小服侍他,也是很了解他。
“你只需要照顾我,平时我不在府的话,你不也在休息吗?”
“实在不行,你今天晚上挖了,明天再睡呗。我还要去行查司,大抵也要很晚才回来了。”
他的意思也就是跟成七说,等他走了,他再好好休息也一样,先把酒挖了。
“那也行吧,多谢公子体恤了。”
“记得把酒放好,先不要打开。”
“是。”
赵书廷已经穿戴好出了来,又换了个护腕。
“要是书夏来问起,就说我出去办公务了,让她别担心。”
“哦,对了,记得还要告诉她,白司州府出事了,让她别多管,少惹是非。”
“成七知道了。”
“好了,我要走了。”
等着他上马自行离了去,按照他的一贯吩咐,赵书廷院子里的灯,都熄了。
能够进入他院子的人不多,一根手指头都能数的过来,他要是不在府,这个院子,成七拥有绝对的做主权。
这挖酒的事儿自然也只能他来干了。
挂着福袋的大树,这大树下的桑酒香味也快要掩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