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别的证据,但是的确不是我干的。”伴场赖太无奈道。
“那看来,你真的不是凶手。”安室透斩钉截铁地说着。
众人皆是一惊,不知道这个侦探为什么会突然改口。
“原本我以为他算准了初音小姐回来的时间,在卫生间偷偷变装,等她到达停车场的时候将她杀害,再塞进车里,引爆汽车。”
“这样的话,应该会在洗手间里找到变装的衣服才对。”目暮警部道。
“针织帽和薄的尼龙外套都可以剪的很碎,扔进马桶里冲掉。”
“果然,他还是凶手。”
“不,”安室透摇摇头,“还有鞋子,鞋子没办法剪碎的。”
“这种普通的帆布鞋,到处都可以买到吧。”高木涉看了一眼他的鞋子,“不用换鞋也可以。”
“高木警官,把刚刚我请你调查的事情跟大家说一说吧。”坐在角落里的工藤舞衣道。
众人都朝声音来源的方向看去,工藤舞衣的面色虽然没有刚才那么苍白,但还是能看出她有些不适。
“在聚会开始,初音小姐还没去美甲店的时候,服务员不小心打翻了巧克力蛋糕,伴场先生的右脚脚底踩了上去。”高木涉似乎想到了什么,“我知道了,要是他脚底还有蛋糕渍,是不是就可以证明他没出去过?”
高木涉满心期待地请伴场赖太脱掉鞋子,却发现他鞋底并没有蛋糕渍。
“这……”
“刚才初音的车爆炸的时候,我跑进了雨地里,蛋糕渍肯定被冲掉了。”伴场赖太有些懊恼。
“也有可能是你在杀掉她的时候冲掉了,现在只是借口。”目暮警部道。
“不,在那之前还在,”安室透拿出了一个装着餐巾的证物袋,“上面这块污渍可以证明。”
“诶?”
“当时他冲过来向安室小哥哥动手,不仅打碎了杯子,脚下还踩到了餐巾,鞋底的污渍就沾了上去。”工藤舞衣站了起来,走到餐厅中间,“后来汽车爆炸,他才跑了出去。在他送初音小姐离开的时候我就闻到了他鞋底的蛋糕渍,跟后来他去洗手间时闻到的一样,我就觉得他可能不是凶手了。”
“刚才我故意问他,还有没有别的证据,”安室透看向了伴场赖太,“他却说不出来。我本以为他是偷偷跑出去,再回来弄上蛋糕渍,这样餐巾就是证据了。但他什么都没有说,完全放弃了这个铁证,准备就这么离开,我才觉得不是他。”
“可是DNA呢?”高木涉问道,“DNA是基本一致的,除了血亲,应该不可能一致吧……”
“不错,目前出现非血亲而DNA一致的情况是四兆七千亿分之一,可是,如果那些皮屑不是凶手的,而是初音小姐自己的呢?”安室透叹了口气。
“什,什么意思?”目暮警部愈发奇怪。
“就是说,伴场先生和初音小姐的DNA除了性别部分,都是相同的。”工藤舞衣解释道。
“你是说两个DNA相同的人偶然相遇,然后相恋决定结婚?”高木涉瞪大眼睛。
“相遇也许是偶然,但相互吸引,”安室透稍稍转过头,看了工藤舞衣一眼,又装作不经意地别过目光,“却是必然的,因为他们是双胞胎。”
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了,几乎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两个生日血型和经历都一样的人,总是心有灵犀,原以为是上天眷顾的缘分,却没想到竟然是因为双生。
当初那场旅馆火灾,烧死了他们的父母,所以没有人知道他们是双胞胎。
“可是,双胞胎的DNA就会一样吗?”目暮警部问道。
“同卵双胞胎是一样的,但性别应该相同才对。”高木涉道。
“有一种罕见的情况,如果受精卵分裂前是男性的XY,在多胚化时,其中一个Y的染色体由于某种原因丢失,就会生出XY和XO,也就是男性和女性的异性同卵双胞胎。”安室透解释道。
“你,你开玩笑的吧,我和初音怎么会是双胞胎?”伴场赖太始终不肯相信。
“初音小姐的身高要比舞衣低大半个头,应该不到一米五吧,”安室透看向了工藤舞衣。
“她还挺在意自己个子矮的。”伴场赖太低喃着。
“异性同卵双胞胎中的女性,因为特纳氏综合征很容易长不高。”安室透的声音也愈发低沉。
“可是,可是初音的美甲片上,怎么会有自己的皮屑?”
“之前我告诉过她,你们是从同一场旅馆火灾里被救出来的,她说会自己调查。调查的内容,只有可能是你们是否是双胞胎。恐怕她从美甲店回来,刚下车的时候接到了鉴定单位的电话,确定了你们的身世。”顿了顿,“你们是血肉相连的双胞胎,是不可以结婚的。”
这时,另一片美甲上的皮屑也检测出来,除了显示性别的部分,两人的DNA完全一致。
“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