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暴风雨的洗礼之后,周围的空气清新了不少,但氛围依然凝重,天空密布的乌云显示着另一场暴雨即将来临。
高木涉带着警员们排查了餐厅一周,发现包间有一扇后门,能通向停车场。因为案发时雨下得很大,店员认为不会有人出去就锁上了。这就意味着想要出去,就必须要走正门。当时工藤舞衣他们都可以看见门口,没有人看见伴场赖太除了去洗手间之外,再走出包间过。
洗手间的窗户也可以出去,但窗外的地面没有铺过石砖,有一大滩积水,如果从那里出去,会留下脚印的。
“高木警官,”工藤舞衣向高木涉招招手,“能不能请你帮我调查一件事?”
高木涉附耳过去,听完之后点了点头。
安室透从包间外走了回来,似乎有所发现,他悄悄询问了工藤舞衣一个问题,竟与她要高木涉调查的事情一样。
“我现在觉得,可能不是伴场赖太了。”工藤舞衣道。
“但是,不是他的话,又是谁呢?”
目暮警部把安室透与伴场赖太雇佣的侦探春岡参治找过去,又询问了一些事情,工藤舞衣也跟了过去。
“我告诉他女方和别的男人幽会时,他好像很受打击,但他似乎更在意,女方最近常和别人偷偷通电话的事情,想必就是和这位在联系吧……”春岡参治看向了安室透。
“不是的,”安室透否认,“我和她都是通过邮件联系的,在外面见面也只有你发现的那一次而已。但我觉得,她最近似乎心事重重的。”
“心事重重?”
“因为我是侦探,详细调查了许多伴场先生的事情,然后发现,他与初音小姐都是同一起旅馆火灾中的幸存者。两人又都在身份不明的情况下,由同一间教会抚养长大。”
“那他们的父母,都在那场大火中遇难了?”目暮警部问道。
“是的,那场大火死了很多人,他们两个都还是婴儿。”
“这么说,他们是从小就认识?”
“不是,据说伴场先生很快就被人领养了,而初音小姐由教会抚养了一段时间。”
“那她为什么会心事重重呢?”
“她说之后会自己调查……”说到这里,安室透似乎想到了什么,心里不好的预感愈发强烈。
这时,千叶一伸警官过来报告,遗体上还少了一个美甲片。安室透与工藤舞衣一起跑了出去,在加门初音雨伞掉落的位置,找到了另一片美甲,交给了鉴证科的警员调查。
“舞衣,”安室透突然喊住了她。
“怎么了?”工藤舞衣回过头看着他。
他慢慢地走近她,一米,半米,然后站定在她面前,一低头下颌就能碰到她的额头。他一手握住她的肩膀,另一手放在了她的头顶。
“你多高?”
“162CM。”她仰头望向他,一下子磕到了他的下颌,伸手揉了揉。安室透低头看向她,鼻尖几乎能蹭到她的。清澈无邪的眸中明明是一汪甘冽泉水,但对他来说却是致命魅惑的毒药。
他下意识地退后半步,转身向屋里走去。刚走两步,发现工藤舞衣没有跟上来,用尽量平静的语气道:“快进来吧,要下雨了。”
“好。”工藤舞衣满脸疑惑,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情况,态度突然有些奇怪。
安室透与工藤舞衣回到餐厅里,伴场赖太坐在桌边,正恶狠狠地锤打桌面,发泄怨恨,连手上的血透过纱布也没有在意。工藤舞衣闻到血腥味,在门口时就停下不走了,蹙起了眉头。
安室透找了个僻静的角落,让她坐下,倒了杯温水给她。宫本由美知道工藤舞衣恐血症的事情,她径直走到伴场赖太面前,双手叉腰,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嫌疑犯,你的手流血了。”
一听到对方喊自己嫌疑犯,伴场赖太瞪了回去:“关你什么事?”
“你的血让我朋友身体不适,当然关我的事,赶紧重新包扎。”高木涉明白了宫本由美的意思,立刻过去打圆场,请鉴证科的警员帮他重新包扎。
羽田秀吉把宫本由美拉了回来,偷偷询问了她情况,宫本由美就告诉了他。羽田秀吉从口袋里拿出一颗果糖,递到工藤舞衣面前。
“谢谢。”
高木涉过来告诉工藤舞衣刚才调查的情况,工藤舞衣看了一眼安室透,安室透会意。
DNA鉴定结果也出来了,证实梳子上取样的毛发就是伴场赖太本人的。
“请你跟我们去局里走一趟吧。”高木涉拍了拍伴场赖太的肩膀。
“不可能,不可能,我没有,我没有!”
安室透走到餐厅中间,故意道:“看来凶手只能是你了。”
“你这个混蛋,我没杀初音,你不要污蔑我。”
“哦?证据就在眼前,你还有什么可抵赖的?”
“我,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