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家伙们缠着要。”温觅旬扫了眼伍晟,轻笑一声又道,“我来这里会旧友,顺道给伍将军送些东西。”
“什么东西?”周阿笛好奇地转来转去,就差亲自上手扒。
“这个嘛……”温觅旬正要说话,便见院门处有一人挥手,当即卖关子地眨眨眼,“东西我已送到,问你家阿晟去。”
而后便小跑到那人身边,亲昵地牵手离去。
周阿笛道别温觅旬二人,回身直直盯着伍晟道:“坦白从宽。”
伍晟却不知何时已满头大汗,他一手负于身后,一手不停整理衣装,支支吾吾看向别处,又控制不住地想看周阿笛。
最终,他在周阿笛的注视下,将身后的东西拿到身前。
那是一柄金鞘长剑。
周阿笛认得这剑,是伍晟曾祖父所留,一直当作传家宝供在伍家老宅的祠堂,阿晟托人将它取来作何?
伍晟轻咳一声,将剑横在周阿笛眼前,磕磕巴巴道:“父亲在世时将这柄剑交于我,现在……我想将它赠予你,你愿意收下吗?”
生于武将世家,却将传了几代人的剑赠予一女子,其中含义不言而喻。
周阿笛愣愣接过,轻轻摩挲着剑鞘上的花纹。
“噗——”她抱紧长剑,在男人愈发紧张时笑了出来。
她笑得灿烂,像夏天的火。
“阿晟何时来提亲?”
“如今北疆已安定,下月……”伍晟下意识开口,说到一半脸已红透,闭嘴再不肯张口。
周阿笛上前轻抚着他快烫熟的脸,看着他的眼睛眉眼弯弯:“好阿晟,我等你。”
然而京城的温情传不到北疆去。
北疆这日的天阴极了。
黑云森森地压着这块黄沙之地,所有驻守的将士都沉默下来。
黄沙吹过之处,似乎有什么事一触即发。
紧接着,密密麻麻的黑点出现在黄沙之中,他们的脚步声震耳欲聋,一步一步踩进每个将士的心里,他们像饥饿的蝗虫,黑压压地冲过来,要将所有可食之物吞噬殆尽。
整个北疆战营安静得只剩下呼吸声。
“砰——!”
“呜——呜——呜——”
震天的战鼓敲响,急促的鼓声夹杂着激昂嘹亮的号角声穿透了每个人的神经。
哨塔上的老兵嘶吼道:“敌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