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加深,路灯的光线依稀更暗了几分。已经来临的冬天,有预想的难捱也有一致的默不作声,明明深爱的人就在身边,可是为什么她还是觉得自己在这世上流浪。两个人相依坐在矮矮的沙发上,昏暗的灯光打下来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温情。时逢深冬,盛凯里面穿了件黑色卫衣,柔和清俊毫无棱角。外面寒风肆虐,这间屋子就这么把外面的寒冷隔开,徐以诺腻在这份柔软里索性住进一对众生都漠然的眼睛。听着楼下放的阵阵歌声,盛凯眉间松懈起来。她听着楼下轻轻唱,我怀念的是无言感动,我怀念的是绝对炽热。盛凯虚虚搂她在怀里,在她腰上掐了一把,:“今天怎么回事?”徐以诺被掐到了痒肉,躲着弯下腰,“这不是故意的嘛。”盛凯索性把她抱在自己身上,故意捉弄她了好一会,徐以诺笑的快要伏在他肩上。她借着身旁的暖光细细描摹着眼前人的样子,看他低眉轻叹,看他吸着烟细细咳嗽。这么抱在一块,她身上有些发软,四目相对,她怯怯转过头去。盛凯笑了笑,低头去吻她。徐以诺这才发现,他眼睛里也并非总是冷漠的,明明对她的时候也有一份温柔。徐以诺拉他的手轻轻摇晃,从学校里的事谈的家长里短,然后她想起来了马上就是自己生日了。盛凯朗声问她想要什么。徐以诺低头细细思索几分,她抬眼看了看盛凯,他点头示意她继续。她斟酌着,小心翼翼的开口,“我想要你特别喜欢我”。盛凯低头不语,他闷闷吸了口烟,顿了会说,“我喜欢你有什么用。”这话一出,徐以诺听的一愣怔,烟雾缭绕在眼中,她愈发看不清楚。他喜欢不喜欢她呢。如果喜欢,为什么对一切桃枝红杏都能淡然处之,每次天真都能装的如此平静。如果喜欢的话,为什么他的那些朋友,看她的眼神都不单纯。良久,徐以诺云淡风轻吐出一句话,“我开玩笑的。”她是个懂礼数的人,扭过头去,连落泪都没有声音,声音有股压抑的平静,她说,“盛凯,我知道你不怎么喜欢我,但你别让我撞见好不好,只要别在我面前,都随你。”感情有时候是需要两个人一起装傻的,就像演戏,剧本要两个人一起对。盛凯送她回家,阵阵寒风中,两个人待在路边等车。夜晚灯火通明,她看着路上来往的车辆,倍感疲倦。盛凯就这么笑着看着她说,“诺诺,你真的挺有意思的。”这句话过于轻佻,徐以诺皱了皱眉。盛凯恶趣味来,把烟递到徐以诺嘴边,在夜风中看着她低下腰,一下呛着一下,连连咳嗽。不知道过了多久,车终于到了。盛凯拉着她上车。她看着他的朋友,礼貌点了下头,就闭眼。尽量不让自己看到那些打量的眼光。盛凯一下一下捏着她的手掌似乎是让她放心,她听着车上的人一下没一下的聊着,听他们偶尔打趣叫她弟妹。车上盛凯的朋友接着女朋友的电话,一下一下的哄着。她听到盛凯吐槽说,“你他妈天天打电话,不知道都以为你女朋友住我车上了。今天诺诺还以为我车上有别的女人呢。”徐以诺听了这话淡淡的笑起来。看着窗外来往奔波的车辆,她轻轻感叹,为爱奔波是真心人的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