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流云城格外,阴邪,之前是没有外围这些高墙的。长亭,我们去天上看看。”古道伸出手,指了指天。
“云层上面吗?”长亭抬起头,望向从流云城翻滚出来,被晚霞染红的云团。
古道摇摇头:“不用,我们从高处看看流云城外围这些建筑到底是什么。”
长亭拉过古道,拔地而起,直到两人的身影变成一个点。
“安素,这人谁啊?”非一尘明知故问。
安素嗑着瓜子,舌头不太顺溜:“帮主花了十颗南珠救回来的摆设。我都没他值钱。”
“十颗南珠?是他!那他还敢用古道这名字!我可是听说姜止庸要杀他,蓝家一个姑娘为此,追杀姜止庸好一阵,扬言要杀古道她就先杀了他。后来不得不把悬赏令撤了,但只不过明转暗,低调些罢了。”非一尘眼神不明,他想通过安素告诉长亭,此人的危险,但明知长亭那性子,多说无益,马缰将手指勒的逐渐泛白,他最近好像真的闲的够呛。
流云城正上方,闪过一道雷声,长亭揽着古道绕着流云城飞过一圈,自从靠近流云城,隔一会便能听到雷声,也没见下雨,长亭觉得不对劲。
“这雷声好像有问题,如果我猜得没错,那它隔一会还会响。”古道转过头,看着长亭脸上的细小绒毛,白里透红的脸颊,特别像她的本体,晶莹剔透的蘑菇头,身子软软的,煞是可爱,他现在不知是愧疚,还是痛苦,他将她拉到这凡尘,受尽磨难,他为自己曾经的一时兴起后悔了。
“那我们一会下去找个沙漏测测看,怎么了?你这脸色可不太好。”长亭甜甜的笑着,侧过头,笑容也没了,看着可怜巴巴的古道,心里那一团火,一团一直以来烧着她,发誓要他好看,要他受尽折磨,要他生不如死的火,被剩下一口气的古道,给湮灭了。
“没事,就是觉得有点冷。”古道脸颊微微上扬,像是渴望暖阳的小狼,冷冷清清,干干净净,两个酒窝轻轻扫过长亭心中的草场,那一树的凌霄花跟着落下。
长亭将手从古道手臂下穿过,紧紧的抱着他,后背上的手,轻轻释放妖力,温暖从背后传来后,古道笑眯着的眼睛越来越弯,突然间抱着长亭,将头埋在她颈窝里,在天上转起了圈圈。
“那两个人干什么呢?”非一尘在下面坐立不安,气的直踢马,差点没把马又踢毛了,普通的马,早都被他赶下悬崖了,幸好长亭的马都是妖变的,懂得那句十八层地狱的威胁,只能不住的蹬腿以示抗议。
古道:“我想跟你说件事……”
长亭:“说吧,我听着呢!”
突然一阵旋风,打断了两人的谈话,非一尘控制手上的力度,愣是将二人给扯了下来。
长亭冷下脸来:“干嘛?非一尘,你有事吗?”
“你有事吗?你还觉得不够显眼吗?到人家门口来转圈圈啊你,怎么怕他们不知道你长亭来了。”非一尘气都没喘的将话都倒出来,这碍眼包,他从今天开始,不光要攻城略地,还他娘的要抵御外寇。想想娶媳妇真是太难了。取个自己喜欢的,更是难上加难。
长亭没找到沙漏,没办法,只能用意念判断雷声的间隔时间,大概一个时辰左右一次雷声。
古道神色异常:“长亭,那周围一圈建筑应该是个阵法,阵法需要的一应物品应该都在墙里面封存起来,至于是什么阵法暂时还不清楚。我们进去要多加小心。”
长亭不以为然:“那有没有可能,是他们应对无头诅咒的阵法。”
古道缓和些:“要真是如此,倒也没什么要紧。”
“非一尘,我们走,去城里看看。”长亭道,“上车上车。”
众人走过阵法堆砌的高墙时,都感到一股暗流,想要将她们吸进墙里,力道并不大,稍稍控制一下还是没问题的,靠近流云城后,才发现流云城实在很高,那盘旋而上的台阶像是天梯似的,马车上不去了,长亭将腰间的口袋打开扔地上,将马车赶进去,收好后,左拥古道右抱安素,脚下运了妖力,几步就走远了,非一尘在后面义愤填膺的追着。
非一尘不知是玩什么新花样,自从下了马车一句话都没说,大有敌不动我不动的意思。
长亭在最后一节台阶前停下,看着非一尘没理她,直接走过去,忙跟安素问:“这人是又弄什么幺蛾子,欲情故纵,还是局中局,他一天天花样可多了,哎……”
长亭还没说完,安素就把长亭拉一边去:“非一尘跟我说,他被追杀,还敢叫古道的名字到处招摇,还说有个女人为了古道要杀姜止庸,那个叫什么姜止庸的没办法明面上不杀了,背地里还是在找人呢!。”
长亭笑岔了气:“哦,还是个冤冤相报,美救英雄的故事,没事,他敢来,那帮主我助他解脱。”
“这里可不是个可心的地方。”
“可不可心,哎,你得靠实力说话,让你平时多修炼,遇事莫慌!”
“哎呦,好安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