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红袖、莫奇、冷氏兄弟和出使的队伍汇合后出发了。柔烟虽然在离宫时哭哭啼啼但是想着楼白羽说的话心里好奇又安心了几分。青阳帝将自己的卫队拨了一支,昼夜护卫着柔烟和楼白羽,后面跟着的白子慎、庄一河和礼部官员及护卫队带着大批人马在一前一后护卫着,让行程也慢了几分。
行军多日后,果然在峪门关外陈列着一支大狄的精锐之师,他们加入护卫大军后让青阳的护卫队显得有些小气。他们参见青阳柔烟公主时的喊声传过了峪门关,而他们的小皇子拓跋宇也随着青阳的接引使进入了青阳境内,前去太学院学习。而锦荣和锦鑫等陪读之人的身份早就变换了身份,不仅成了拓跋宇的同窗还成了小郡王或一些小世子的同窗。
楼白羽猜了一路拓跋濬的用意,看到早早迎出大都的拓跋阔内心更笃定了几分。父母之爱子为子之计长远,拓跋濬肯定会为了这个儿子而求柔烟做一些事情。
一时间,浩浩荡荡的来访使团进入了北都城,透过窗帘的缝隙楼白羽看到了穿着与青阳服饰不同的平民也看到了站在街道两旁楼阁上的达官贵女。而为了一行人衣食住行都能便宜拓跋濬不仅特地将临近皇宫的一座别院给青阳众人居住,还吩咐守城之人,护城之人遇到青阳的车架不得阻拦,搜查和为难。这份特殊的宠爱给了楼白羽莫大的便利,她让莫奇带着人早早混进了北都,打听之前大狄朝廷各个方面的消息,而大狄皇后拜托父亲为拓跋阔寻找名师的消息早就进入了楼白羽的耳朵里。
在皇家别院稍作休息后,重新礼妆的柔烟和楼白羽就随着礼部官员坐着软轿进入了大狄的皇宫。虽然是灰色的宫墙,石头铺成的甬道但是那明黄色的瓦片让整个皇宫显得庄严肃穆。宫里巡逻的军士要比迎接的精锐之师温和一下,但是整齐的步伐和不苟言笑的表情让坐在软轿偷看的人能感到那种英勇之气。
跟着礼部官员缓缓进入明亮的大殿中,大狄皇帝拓跋濬和皇后稳坐在高台,两旁是大狄的肱股之臣和各部落的王爷、世子。柔烟和楼白羽并肩而行,目不斜视笑看着众人,缓缓走到高台之前,而青阳的礼部官员和白子慎等人也缓缓跟随在身后。
大殿里静悄悄的,只有青阳来使们的请安声,虽然众人的眼睛一直在转但是没有任何一个人敢打破这庄严的一刻。繁琐的礼仪结束后,才开始真正的外交辞令。白子慎作为青阳太学院最高的学术代表,一言一行甚是有章有法,柔烟和楼白羽作为学生对其也甚是尊重,朝堂上的一切问答都以师父为尊,大狄朝堂上想让柔烟及楼白羽当众出丑的人也无计可施。
关于忠君爱国的观点,白子慎引经据典,旁征博引将大狄麓山学院的呼延青驳得哑口无言。柔烟和楼白羽专注地看着两人辩论,拓跋阔专注盯着长了个子的柔烟,天霞公主愤恨地看着柔烟和楼白羽……拓跋濬看着自己不争气的女儿和儿子,看着说不过白子慎的夫子心里又有一种悲怆。
大殿上争辩过后就是酒宴上的互相敬酒,白子慎倚老卖老颇有气度地敬了几杯酒后就拒绝不喝,这可苦了庄一河和其他礼部官员,他们轮换着替白子慎挡酒,才让大狄那些想灌醉白子慎之人的诡计没有得逞。
当拓跋阔端着酒杯来到柔烟的桌前时,柔烟赶紧低下头吃桌子上的菜肴,楼白羽出于礼貌朝拓跋阔笑道:“小妹不胜酒力,我也不胜酒力,可否允许我们以茶代酒敬太子一杯。”
“哦。柔烟妹妹喝不得烈酒,可能喝的惯西域来的甜酒。”拓跋阔也不傻,一听楼白羽的话就知道是托词,一边说一边朝侍奉的人递眼色,很快就把一种红色液体的酒放到了柔烟的桌子上,道,“二位可以尝一下,这可是慕容奕托人送来的,天霞我都没有舍得给她喝,柔烟妹妹快尝尝。”
楼白羽猜测酒杯里是度数很低的葡萄酒,为了验证便笑道:“多谢太子关爱,我先替小妹尝一下味道如何。”柔烟一听楼白羽要喝拓跋濬这个讨厌鬼给的酒来了精神,睁大了眼睛看着,拓跋阔也睁大了眼睛看着她。楼白羽浅尝了一口,发现口里的酒就是前世喝过的葡萄酒,眼睛竟然一酸差点留下泪来。柔烟看着楼白羽微变的表情以为酒的味道不好,便把眼前的一杯酒往外推了推,然后娇嗔道:“我才不要喝,谁爱喝谁喝。”
眼看拓跋阔就要把酒杯拿过去一饮而尽,楼白羽为了柔烟的名声一把将酒杯拿了过去笑道:“味道尚可,谢谢太子,为了柔烟请回座位吧,都看着呢。”
“好。”拓跋阔无法,听到楼白羽这样说,以为是小嫂子护着自己的小姑子便说着走回了座位。
酒宴结束,踏着大狄皇朝地界的夕阳,楼白羽仿佛回到了阔别已久的草原。夏天的风很凉,把大地上的青草味送到了每个人的鼻子里,让有些微醺的楼白羽扶着柔烟的肩膀才能走稳。拓跋阔走在一边,护花使者的任务完成的很好,还讲了一路明天、后天、大后天的活动安排。
柔烟不悦地别过头看楼白羽的反应,楼白羽借着酒劲笑道:“我们不像太子这么清闲,连个师父都没有,柔烟还有功课要做,否则学监跟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