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宫后的楼白羽没有闯皇帝的御史房而是去了康安宫给太后请安,她把陈情书给太后瞧了瞧,低声问:“怎么办呢?去还是不去?”
“真能折腾啊,这才消停几天。”太后看罢把陈情书又推到了楼白羽面前,笑着对周嬷嬷说,“你差人去易王府说一声,就说我身体不适就把刚进宫请安的小王妃给请到了康安宫,想留她住几天。”楼白羽开心地笑了一下,周嬷嬷也下去安排了。
柔烟早就得到楼白羽进宫小住的消息,于是也向学监告了假躲在自己的殿里清闲几天。青阳帝早就得到青阳易的密报,之所以没有派人去做只是因为没有合适的人选,更没有合适的契机。他也常有暮年之感,但为了肩上的担子还想再挺一挺;为了给儿孙留下一个安稳的盛世还想再去搏一搏。
契机来的时候,楼白羽已经在康安宫里住了大半个月,把御花园的初春之景赏了够。大狄皇帝拓跋濬派来的特使送来了一个天大的消息,大狄皇帝拓跋濬替儿子拓跋阔前来青阳王朝向青阳帝求娶固伦长公主,并且派了一支精锐部队在边境线护驾,想接固伦长公主去大狄皇宫小住,好熟悉一下大狄的环境,以期公主能满意将来的生活。
另,如果青阳帝不舍得公主离家远嫁,大狄会派一位皇子入太学院学习,以期两国永世交好。
消息一出四处哗然,思考许久,和大臣商讨了几日,才决定拒绝婚嫁之约。但为了表示青阳的诚意,青阳帝却同意柔烟出使大狄,直至秋狩之际再同青阳帝会和一同返回大都。
柔烟又一次砸了殿里的东西,哭闹着就算是死也不去大狄做特使。皇后在宫里也寝食难安,一次次差人去请皇上来。不仅如此,在柔妃等人来请安时,把柔妃拉在暖阁里说悄悄话,希望她能帮柔烟说说话,换个人去大狄出使,表示诚意。青阳帝不愿意和皇后说这些,就一直躲在御史房处理国事,除了去太后宫中请安就没有进过后宫,因此柔妃想帮忙也帮不上。
皇后第一次乱了方寸,最后求到了泰安宫的头上。周嬷嬷带着皇后进入暖阁时,太后正躺在床上咳嗽,楼白羽端着汤药侍立在一边看到皇后进来赶紧请安。
“母后赎罪,儿臣来迟了,不知您现在身体如何,可请了太医诊脉?皇帝可曾来看过母后?”皇后本来想梨花带雨地哭求,一看太后病着,不管真病假病她都不能说所求的事,只能请罪后询问周嬷嬷。
“没事,哀家只是突然不舒服,就想歇歇。皇帝忙着国事不用打扰他,叫太医来瞧过了,药也开了,服下应该就好了,皇后不必担心。”太后说着,虽然断断续续,声音柔弱但是底气十足,皇后听了赶紧接过楼白羽手里的药碗,开始服侍太后用药。
看着皇后最终也没有说出口,楼白羽能感受到作为一个母亲的心酸。晚上,青阳帝又到泰安宫请安,三个人一起用了晚膳才移到暖阁说话。
“母后,我想让羽儿陪着柔烟去一趟大狄,您看怎么样?”青阳帝说着把一杯茶推向太后那边。太后没有端那杯茶,有些吃惊地看着青阳帝,平复了情绪后才慢悠悠地问:“听说大狄送来的是一个小皇子。”
青阳帝赶紧点点头,道:“是的,今年刚十岁。”
“皇帝是不是还有其他安排?”太后说着拿眼瞧了一下旁边听着的楼白羽,继续道,“可她们还都是孩子,能完成这个艰难的任务吗?”
“从二十几年前就开始往大狄皇宫安插人,如今也该启用了。”青阳帝说着,把一个青色的双鱼玉佩放在了桌子上,叮嘱道,“这件事不要让柔烟知晓,所有人全都由羽儿和白子慎调派。”
“羽儿啊,你记住你什么都不知道。”太后说着笑了,然后叮嘱道,“护着你和柔烟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事都和你没有关系。”
青阳帝附和着说:“是啊,是啊。”楼白羽一脸懵地看着两个人,然后呆萌地问了句:“如果出现任何威胁生命的情况,我可以带着柔烟出逃吗?”
“我暗中派一队人只供你一个人支配,还会派一队人暗中接应你和柔烟,京郊护卫营的精锐也会在边境等着,一旦有任何情况,你们的卫队会带着你和柔烟第一时间离开北都。”青阳帝说,把青色的双鱼玉佩放在了楼白羽的手上,叮嘱道,“这道玉佩是先帝佩戴过的,见玉佩如孤亲临,可以调动青阳王朝内的所有军队。”
“如果有人不认识这枚玉佩怎么办?”楼白羽听罢,想了想傻傻地又追问了一句。
“傻孩子,青色双鱼玉佩曾经是先皇下发军令时的印信,凡是从军者都会知道的。”太后被楼白羽的问题逗笑了,忍不住说着,拿着青色双鱼玉佩看了看,仿佛回忆那段激动人心的岁月,经历过战火的人才会懂得和平的不易。
楼白羽晚上握紧手里的青色双鱼玉佩走在去看柔烟的路上,她的内心总是不安,此去大狄的行程定不会顺顺利利,该如何摆脱旅途中的困境才是她要忧心的事。
匆匆和楼世清在南山见了一面,楼白羽就回王府安排了一下需要交代的事情就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