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吗?”李初燃的身体并不允许他做剧烈的运动,习武这种东西他可以说想都别想,就算没有实践过,也知道习武这件事的不简单,他并没有考虑过初虞能否去做这件事,他只是觉得做这件事初虞会不容易达成,他不想初虞那么累,只想她快快乐乐的做一个公主。
“倘若哥哥有一天再也保护不了小鱼了呢?”
初虞反问,毕竟没有人真的能做到呵护一个人一生吧。
公主,或许就该“必承其重”,李初虞死亡的那一幕也曾在她的梦中一次次将她惊醒,提醒着她似乎既定的未来,还有这个已经腐烂的国家。
李初燃骤然想起自己这副残破的身子骨,确实极有可能会有如她口中的这一天。
“好。”他沉默着答应了。
李初燃的行动力一向极强,列了几个将军,让人去一个个问。
关于教学这件事,他暗中在寻一些合适的人选,当然在没有合适人选时他也决定先亲力亲为,挤出一些时间来为她们指导。
主要的目的也仅仅让她们先多认识一些字。
仅过了一周李初燃找来的武师便来到了府上。
武师,名唤何杰,是从前谢家的部下,因为断了双腿便没再方便上战场,如今做着工匠活度日。
李初燃听闻他是因为从前他也是一位将军,他知道何杰一定不甘于此,就废了一番功夫说动了他来教习初虞。
“先生,请同寻常人一样要求我。”初虞第一次见他便提出了自己的要求,表示自己并不想玩玩而已。
何杰本就抱着试试的态度来,一听这话便有些意外,意外在他面前这个小不点大的公主,意外她的勇气与决心。
“听她的。”李初燃并不反驳,尊重她的意愿,若有初虞口中的一天,这样也好一些。
何杰虽然腿脚不方便,但胜在教的很用心,也不拘于初虞的身份,制定了一套符合她的计划来实施,习武的日子很苦,也很累,但初虞知道在未来一定会有用的。
现在的她只想要自己成长起来,至少做到在面对风雨时没有那么的不堪一击。
又是一年春三月,李崇阳这些月也开始给初虞的频繁送东西,表达他的“宠爱”,一份倒不如说是愧疚的“宠爱”。
李初燃被李崇阳安排了刑部的工作,开始忙碌起来,不过好在寻到个新的教习老师。
这次寻老师也废了许多时间,考察了许多方面才做的决定,当然也和初虞做过商议。
新教习老师,名唤程量,是个寒门出身,但学识很是渊博,却志不在仕。
程量是个很有趣的先生,喜欢学以致用,教习也从文学,到了数学,甚至还有智谋,他从不拘束,人也极为跳脱,也更是一视同仁。
初虞也是下了决心跟他好好学,学属于这个世界的一切,连着那群姑娘们也都认真的学了起来。
时间也就这样开始忙碌起来。
…………
一转眼,已是初虞穿越过来的第八年。
文和二十三年,齐之淮水一战胜秦,秦使质子往。
她看见了那个远道而来的秦国质子,这时的质子不过年仅五岁。
秦国淮水一战的战败,他被推为质子前来楚国,初虞那天去城楼上看,就看他抱着一把琴,一身孝服白衫,孤身前来齐国,本是稚嫩的容貌,却看不出半分神色,初虞听闻是他的母后初过世 ,他才一身缟素的,这么小一个孩子,初虞多少是有点心生怜悯的。
可没成想他来到齐宫的才刚过一周,见到他时他被宫里的几个皇子压在地上逗弄,白色的衣衫染血,头上的发簪也散落,他却只是死死的抱着琴,任由头发凌乱。
在李初虞的记忆中他最后成了秦国的皇帝,那必定有许实力,初虞希望事情能有些转机,便想与他借个善缘。
“你们在干什么?”她狠声怒斥,她好歹也算李崇阳的爱女,并且也被穿的沸沸扬扬的习过武,在这群皇子们的心里即为彪悍,皇子们一听就相互撤了。
她图有预谋的从她那群不知天高地厚的皇子们手中救下来他。
“你叫什么名字?”她向前去问,那个被推倒在地,唇角出血,手中却还抱着一把琴的秦国质子。
男孩看了一眼她,没有搭理她,似乎看穿已看穿她的预谋,只是拍了拍手上的灰站起来,背过她准备回走。
“顾钧。”初虞的内心想着他的名字,有些慌乱,便叫了他的名字,回想起只觉得自己有点傻了。
“你既然知道我名字为何还要问我?”顾钧像一只小狐狸一样眯着眼回头看她。
孩童炽热的目光看的她内心有些发虚。
“出于礼貌,我认为有必要过问。”初虞一本正经的给他解释。
顾钧则是饶有兴趣的看着她回答:“我叫顾钧,千钧一发的钧。”
“我们见过的,不是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