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被宠爱,被众星捧月般长大——永远是众人目光的尽头。
…………
孩子长成了美丽无比的女性。
却在外界的风声里销声匿迹了……好像一场梦,所有人都默认她死掉了。
可她确实还活着。
家族是她的囚牢。
她的脸上没有绝色美人的娇纵,也没有神明般的悲悯清冷,只有等待死亡一般的倦怠。她拒绝与这个世界产生联系……一切都仿佛在客套的演戏。
她也并不善良。
至少善良的女子应该不会把一名陌生的青年踩在脚下,光裸的足踩在对方的脖颈上,仿佛自己再用力,踩断的只是一支无关紧要的珊瑚。
“……又是他派来的。”
青年想到被自己打晕塞到衣柜里的那个男人,并不出声,全当默认了。
他很好奇,为什么过了那么多年,她身上却一点也没有岁月的痕迹。
“这算盘打得真是恶臭……找个男人爬到我身上后再来个抓奸在床,再改头换面把我低嫁到好拿捏的人家……又或者是自己……”
“这种剧本太无聊了。”
她的目光扫过脚下青年的身躯,掠过头顶,突然露出了细微的笑。
“你在偷看我吗?”
“……”
“要说实话哦。”
“是。”
青年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口渴,任由她的裙摆如蝶翅般拂在自己身上。
他说出了让她满意的答案。
于是他被允许坐在床边,哪怕什么也没有做。
他还是成了这个家族的大小姐,见不得光的情人。
“哎呀,这可真是……”斯文俊美的男子蹙起眉头,略带愁容地扶了扶自己的眼镜,看向大小姐的眼神有点委屈。
“我经营了多年的生意都差点毁于您兄长疯狂的报复呢。”
“能活下来很不容易的。”
大小姐默不作声地修剪着花瓶的枝叶,闻声笑了。
“把我还活着的风声透出来……”
她走过来,漫不经心地用手抚着他的眼角,“还是说,你也跟他一样?”
“未婚夫的位置还开空着呢,让他们去争,去打商战去吧。”
“那些人会嫉妒你,却不会杀了你的,你会拥有更多的资源。”
青年收敛了眼里的笑意,却还是勾了勾唇角,“我知道您……不会让我亏本的。”
他自己也不会。
所以后来啊,就像童话中描绘的那样。
破落的家族,移居的富人,异国的夫人……虽然用了点不光彩的手段,但【富人】还是把那只鸟儿攥在了手心。
“我想,或许您该跟我聊聊。”好像一直在笑的执行官看向自己的同僚,目光锐利得如同切割人皮肤的匕首。
“您把我的妻子藏起来,还给了我一只人偶……这是要做什么呢?”
【博士】最稳定的那个切片瞟了【富人】一眼,“实验而已,你把她看得太紧了。过程不能中断,不过如此。”
“是治疗。”潘塔罗涅纠正他的措辞,对他而言,给自己的妻子定期洗脑,只是治疗,而不是实验。
但他也没蠢到被【博士】带偏了话题。
“只是单纯的治疗的话,用不着把她藏起来。你要与我为敌吗,多托雷。”
潘塔罗涅的脸上带着虚伪的笑,仿佛那已经刻入本能。
【博士】定定看了他一眼,嗤笑了一声。
“说白了,你在意的是什么呢?不过只是一具皮囊,与其成为金丝雀,还不如发挥自己的作用。”
至少至冬国的士兵虽然不知道她的存在,也得感激她。
加快伤口修复,除了痛感外毫无副作用的药物……
定期同调,可以鼓舞士气的精神渲染。
她——切片并不觉得她是潘塔罗涅的妻子。她的质料不是人类,只是以人的身份而降生。
长生不死,强大的修复里……还有精神同调。
提瓦特大陆上的神话里,关于人鱼和珠贝,像是大蛇奥罗巴斯的大巫女……不就有那样的逸闻吗?永生不死……暂且观望,但就能力来看,传说也不尽然都是传说。
每一个参与研究的【博士】都很喜欢她,因为她的存在孕育了更多的课题,加快了许多实验的进程。为此在实验中,他们越来越客气,越来越温柔得多。
被蛊惑情迷意乱发生了什么也理所当然……反正受体质限制。
她是永/恒/处/女,只要主意不弄脏了衣裙,潘塔罗涅什么也发现不了。
“你承诺过,做完后会带我去那边看看的。”
【博士】最年轻力壮的一个切片刚顶起她的大腿,就陷入了沉思……切片虽然都是来自同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