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言之隐(2 / 3)

夜劳累,先去浣衣房沐浴休憩、吃点东西。想洗衣服,也要等明天再说。”

说完,他就招呼着大家,一起跟着小兵朝外走去。他自己却有意无意落在后面,找了个机会,偷偷拉住了兰可儿。

兰可儿心中好奇,却听他说,“记得我们队的帐篷吧,门口飘着银色旗子的就是。我们队长小将军姓卢,我们就叫卢家小队。以后有事,就来帐篷找我,不要不好意思。”

这不太合常理吧?无缘无故,献什么殷勤?兰可儿想,就算是前世宿缘,自己和以前长得一点不像,他哪认得出来。

她是个直肠子,懒得猜,张嘴就问,“为什么单单要对我说?”

张笑骁的笑容一下凝结在脸上,他摸了摸鼻子,讪讪地说,“唉呀,在下对姑娘绝对没有歹意,记住我是会帮你的人,就好了。”

兰可儿带着一肚子狐疑,不知不觉,跟着大家,一起来到了浣衣房。

浣衣房在军营的西北角,靠近山脚。山脚下流淌着一条清亮的小河,夏日丰水季节,河水着实不浅。

河边被人垫了不少大大小小的青石,数十个粗壮结实的村妇,正抡起胳膊粗的洗衣棒槌,一棒棒结结实实地敲着,摊在青石上的衣服,看着都是士兵们的外衣。

领头的中年妇女扶着腰站了起来,快走两步,来到兰可儿她们面前。

她长着一张宽宽的大脸,眉眼都是天生一副笑眯眯的模样。一张嘴就是把嘹亮的好嗓子:

“姑娘们,小媳妇们,不用害怕。来到咱大祁定南军郭元帅的帐下,大家就都安全了。”

这大姐姓刘,家乡村子也受了战火荼毒,好在家人无事。被祁军救出后,老公刘大哥就自愿来军营伙房帮忙。

她也是天生的热心肠,把娃儿托付给公婆照顾后,就组织了一些妇女,来这里帮将士们洗衣、打扫帐篷。

兰可儿上一世就是个老实人,干活从不惜力。在这儿也是一样,没过两天,就和刘大姐混熟了。

从她嘴里,兰可儿打听清楚了,这支祁军,本是驻扎大祁都城附近的中央军的一支。大祁久未有大的战事发生,中央军久疏战阵,这才不远千里派人前来历练。

其中的将士,确以北人为多。

每天,都有各个营帐的小兵,送来待洗的衣服,拿走洗好的衣服。兰可儿注意观察他们,十个中起码有五、六个步伐不稳。

他们也会自己聚在河边,离浣衣房女人们远远的,清洗自己的内衣裤。古代社会男女授受不亲,兰可儿也不好贸然上去打探。

有次,天色遽变,乌云压地,眼看就要下大雨。兰可儿故作慌乱,跑到了小兵们附近。他们本来还要叽喳吵闹,见她来了,却跟受了惊吓一样,赶紧闭了嘴。

兰可儿只隐约听到,“你也是啊”,“我们队都快没好人了”,“抹了黄大夫的药,没见一点好转……”

兰可儿心中着急。

要是她是大祁的平凡村女也就罢了,没有办法的事,最多也就只能替他们着急。

可她现在是空有一身功夫,却没办法施展。比起毫无办法,心里面要难受上许多。

可以说,真像是被一团毒蚂蚁日夜撕咬,夜夜不得安眠。

她来这里已有数日,实在是按捺不住,这天帮着刘大姐收拾衣物留到最后,屋子里再无别人,她悄悄地附耳到她耳边,说,“大姐,我问你件事?”

“哎哟,丫头,”刘大姐被吓了一跳,“你这是要做什么,怎么这么鬼鬼祟祟的?”

兰可儿连忙帮她拍拍背,“嗨,这不是我不好意思吗?也就是敢问问刘大姐你,别人我都不敢张这个口。”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刘大姐嘻嘻一笑,脸色比平时还要和善了几分。“丫头,你也十七岁了,是看上哪个军士吗?求我去打听人家有没定过亲?”

“才不是!”兰可儿拉着大姐,排排坐在叠衣服的粗木桌旁,“相差能有十万八千里这么多!”

“那是何事?”刘大姐奇道。

兰可儿徐徐说出了编好的说辞。“大姐,来了几天,忙忙碌碌,都没机会好好和你聊聊天。我知道你家就在离这不太远的刘庄,你可知道,我是在哪里被叛军掠走的吗?”

“大姐还没来得及关心你,在哪?”

“我家在紧贴囚愁山最南面的山谷里,再往南走一里地,就要出了我们大祁国了。”

“噢,原来你……这可是一点也看不出来啊。”

兰可儿明白她的意思。

百余年前,前朝兵荒马乱,民不聊生。活不下去的劳苦民众、直臣谏客,纷纷逃到荒僻的大山里求生。随着战火的蔓延,更有人不远千里,逃到这人迹罕至的囚愁山,在深山谷里安顿下来。

山中湿热蒸郁、猛兽毒蛇众多,出山采买盐铁的山民,身上常常带有疮痍疤痕,久而久之,就被人称为痍人。

大祁立国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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