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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树气急败坏的迁怒过后更是鄙夷的瞪了眼奉沈瑶,转身扶着腰离开,不耐烦的一脚踢开挡住去路的椅子。

椅子被踢开与地面划出呲啦呲啦的动响,随后步履蹒跚的走进卧室,门一摔彻底隔绝了外面所发生的一切,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奉沈瑶在冰冷的地板上趴了有一会儿,给自己几秒钟的缓冲时间,让自己身上这些伤痕也有个喘息的时间。

也试图缓缓身上的伤痛,无谓的反抗和一天的奔波劳累叫她现在连动根手指都觉得费力,更别提她颤着胳膊支撑自己坐起来有多费劲儿。

倚靠着浮着一层白灰的墙壁,抬头迷茫的看了眼挂在对墙秒针缓缓转动的钟表,现在是八点三十分,奉沈瑶摸了下凝固在人中的鼻血,看了看又随手蹭了两下。

随意捋了捋挡住视线散乱的头发,后腰处还是阵阵刺痛,被椅子砸过的肩膀更是酸痛到几近麻木,旧伤复发,新伤又增。

头顶的天花板悬着的昏黄灯泡摇摇欲坠,就像此刻的情绪一样濒临危险崩溃…

——

青川市最繁华的地段就算是深更半夜依旧是灯火阑珊,星河灿烂相互交辉,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灯火通明,灯红酒绿斑离繁华。

如绚烂潋滟星点的霓虹灯汇聚成条盘旋城市的长河,大街小巷都是张灯结彩令人眼花缭乱,像是热烈灿烂令人容易坠入的漩涡。

一座座起伏不定的高低楼平地拔起,气势恢宏,巍然耸立,整齐有序的排列车水马龙的街道边,纵横交叉的柏油马路平坦而贯穿整座城市,路边棵棵枯木悬着片片枯黄泛红的败叶,地上也铺满了厚厚一层枫叶堆。

青川大桥上,邬青深调整好摄影支架,对准桥下毫无波澜的夜海,咔嚓一声一张静美照片定格在显示屏中,这是采景的最佳地点,幽深的夜海深不见底,天际与海连成片,云海间圆月高挂,悬月的轮廓映照波光粼粼的海上。

海潮之声在耳边徘徊,海浪拍打细密的沙滩,与这座城市的热闹繁华形成了鲜明对比。

邬青深换了个角度,俯身去调支架的高度,裤兜里的手机振动,他边调着摄影合适的高度,另一只手伸进兜里掏出手机看了眼来电是谁,显示屏出现的是祁颜温的名字。

这个点,这大少爷来电准不是什么好事。

但他还是接了。

刚接通放到耳边,对面祁颜温扯着大嗓门嚷嚷道:“阿深,快来我家来跟哥几个饮几杯!”

“饮你妹,没空。”邬青深叹了口气,调整好支架,望着无边无际的海,断然拒绝道。

“你再不来百乐这丫头就被这几个逼灌醉了,老子可不管奥!”

“知道了,我马上到。”

邬青深无奈只能答应。

“快来快来。”

见计谋得逞,祁颜温愉快的催促他。

挂断电话,邬青深收起手机把摄像机小心的放进靠栏杆的背包里,支架折叠塞进支架背包,背在肩上大步走向停放不远处的奥迪Rs Q8。

这辆车是他摄影工作第二年没朝家里人资助全款买下的,他跟他妈关系不甚亲近,也懒得用他妈送他的东西,论起豪车还是房子他不缺,但就是想要凭自己本事争取想要的。

他跟祁颜温都是有钱人家的孩子,唯一不同的是祁颜温含着金钥匙出生的自然将这样的身份贯彻到底,享受着金钱洗礼,而邬青深是非典型公子哥,老成的像个经历千辛万苦白手起家的人。

从青川大桥到祁颜温豪宅也不算多远,多踩几脚油门的功夫,十分钟内就到了,祁颜温住着他爸供他方便潇洒玩乐的独栋别墅,整日堕落纸醉金迷里花天酒地。

浪荡不羁,彻底放纵自己的样子连他爸妈拦也拦不住。

邬青深车停在祁颜温的停车区里,推开庭院的栅栏门,刚走到大门前就能清晰的听见里面咋咋呼呼的动静,还有嘈杂的dj音乐。

他刚要抬手敲门,门就被祁颜温打开。

这大少爷身着与这个季节格格不入的纯白背心,银白挑染的深棕卷毛,因为前几年在澳洲留学过一段时间,肤色也被晒成黄黑皮,脖子上挂着一条镶钻十字架吊坠,从头到脚典型的吊儿郎当洋气公子哥即视感,手臂上还格外显眼的纹了单线黑蛇,整个人既社会又洋气。

“深深!你可算来了!”

祁颜温一见来者是邬青深,立马亲密无间的扑上去抱住,他这一贴近身上的酒味混杂淡淡的香水味儿更是呛鼻。

邬青深应付几句推开祁颜温,走进屋里。

在玄关换了拖鞋后走进客厅这一路可谓是烟雾缭绕再加上嘈杂音乐和浓浓的酒气,闻百乐正坐在三两个身着暴露的女生间聊着八卦,其余几个男生边抽着烟边碰杯喝酒,嘴里时不时吐出脏话来吹牛逼,浑然天成的该溜子气质,举手投足都是混混样没个正形,聊天间眼神还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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