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燃云说,
“呦呦呦,这不是手下败将吗?输给狗的话那你是什么?”瑶铃狠毒起来连自己都骂。
这话就像个助燃剂,把这个火炉又烧旺了几度。
戒律堂门前写着肃静,而实际上门前却吵闹得如同晨间的菜市场。
陶夭还想听下对手描述实际发生的情况,但现在连绊门的人可能看到剑宗相关的事物都会吐几口唾沫。
她拉过纪明哲:“如果进入戒律堂,按照流程给我们探望师姐的概率有多大。”
“基本为零,戒律堂的实力可不是纸皮做的,不然外面剑宗一人一口气早把这纸屋子吹飞。”
陶夭泄气地问道:“吹又吹不了,怎么问师姐发生什么事情?”
“不是还有躺着被对穿的那个吗?”纪明哲眼神瞟向被连绊门层层包围的粉衣女子,“问那个。”
“不行,我跟那群人有过节。”陶夭摇头。当时夏有晴被他们拦住,她还特意凑上去说几句,虽然反被揪住“练气一层”这件事。
“这么快!他们才来了五天,你不是不看门派大比的吗?”纪明哲重新估算陶夭结仇的能力。
“当时夏师姐被嘲,我肯定要上前说几句。”陶夭努嘴让纪明哲看,她当时的帮忙就像现在剑宗和连绊门差点打起来。
“那我现在也没有想到什么。”
“那就再看看。”陶夭相信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反正夏有晴待的还是剑宗的戒律堂。对于某些离经叛道的剑宗弟子来说,戒律堂就是管饭管住的快乐老家。
不对!
想起几天前那个出现异样的戒律堂堂主,陶夭的心高悬,戒律堂可能不是什么快乐老家,而是住着黑山老妖的枉死城。
纪明哲说自己再寻些方法看能不能再了解多点情况便离开。
陶夭尝试靠近连绊门,想问问锦栗详细情况,秦燃云被瑶铃绊住,却还有个柳慕在前面拦着。
“这位师妹,我们锦栗师妹在休息中。”
“这位师兄,我就看一眼想看看严不严重。”
“已经有药师来看过了,详细情况等日后公布,师妹就知道详情了。”柳慕苦笑,年纪摆在那,比秦燃云这炮仗沉稳不少。
陶夭面无表情,这种笑面人,她觉得比瑶铃还难搞。
瑶铃本来在跟秦燃云吵,看到这气势十足冲过来。
“问一问怎么了,这么虚弱还修什么仙,我当时上藏剑山受罡风磨砺,被人抬下来还没那么大阵仗呢?”
藏剑山是剑宗人锻剑的地方,山上插着有十万八千把剑,有神兵也有废铁,进剑宗的弟子都会上山寻一把剑用着,而上山就需要承受罡风。扛罡风的程度越深,拿到的剑品阶就会越高。
“这位师妹说的是,我们小门小派,自然比不上剑宗。”柳慕稳当地回答。
“……”瑶铃被噎住,别人没有要吵的欲望,还有放低姿态抬高剑宗。
这让瑶铃说不好,不说又不好。她眼神看过去,第一次求助陶夭。
接收到瑶铃眼神的陶夭麻木地唉了一声,说:“让锦师姐好好修养吧,还是那么虚弱的话,可能就只适合小门小派了。”
柳慕脸色微沉。
瑶铃接话:“就是就是。”
*
这下好了,连绊门现在想离近一点都不行,别人都差点立起剑宗与狗不得靠近的牌子了。
陶夭回到土屋,这时腰间一直充当配饰的桃花玉佩发热。
【这情况真热闹。剑宗人比我想的还要护短。】
剑宗虽为天下大宗,但名声一直是臭流氓之流。门派作风典型的打了小的就来老的。
“这薯条冷了。”陶夭摸了摸桌上的马铃薯条,出门前薯条没解决完,忘记收进百宝袋保温。
“你会做这玩意?”
“谁!”
陶夭转身。
她进来时明明屋内无一人,而现在身后不知何时出现蒙眼的戒律堂堂主。这人是凭空出现还是一直待在这?如果不出声自己这修为可能一辈子都发现不了。陶夭背部出冷汗,幸好没有回应树的话,不然可能会被这人发现。
“别紧张,虽然我现在是堂主,但我本人实际上平易近人。”戒律堂堂主语气轻佻。
陶夭认真做好晚辈礼:“不知堂主所为何事?”
“我两个小时前就闻到薯条味,但进来没人,我就来看看。”戒律堂堂主带着半分好奇和半分探究说,“你是怎么想出这做法的?还有你来这时是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