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纪明哲停下夹菜的动作,陶夭一口饭还在嘴里。
大力吞下后,陶夭端着碗说道:“你要是骗人,信不信我让纪明哲打你。”
“男打女!陶夭你好不要脸!”瑶铃怒道,“不对,都说不要贫嘴了,夏师姐入心魔所有人都看到,我骗你干什么?我是能捡到灵石还是出门有奇遇?”
“谁知道呢?知人知面不知心。”陶夭放下碗筷。
“你!”瑶铃气地说了好几个你。
“我记得,夏师姐今日这场与连绊门的人打。”纪明哲出声说道。
“连绊门?是你之前提过的坞门和锡华门一类的联合门派吗?”陶夭猜测,很奇怪的名字,虽说奇怪的名字不少,但这个名字是她第一次听到且能想到联合在一起的事物。
“对,就是他们!”瑶铃回答,“今日师姐对打的是连绊门的锦栗。”
“穿粉衣服的那个?”陶夭继续问。
“就是她!”瑶铃摆出嫌弃模样。
一开始瑶铃过来报信陶夭怀疑是有人下套,但这副模样一出就知道这是真实的瑶铃。只有瑶铃的嫌弃能做得人神共愤。
瑶铃继续叨叨:“她啊,你不在没看到她一副乖妹妹的模样,”
她掩住嘴作出欲呕还休的样子:“你看那锦栗,总是师兄师弟的模样亲密地喊。对待他们连绊门就算了,连其他门派的人都不放过。”
“滋啦。”
一股油烟从锅里飘出。
“陶夭!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的话!”
“听着呢。”陶夭放下早切好的马铃薯条说,“我这油早翻滚了,就等着把马铃薯条下锅。”
她拿起灶台边上的抹布擦手:“你老继续说。”
瑶铃以手作扇挥去油烟味:“今天在场子上,本来打得好好的,那个锦栗也有点本事,耍得一手水袖,她是水灵根而师姐是火灵根,两相交触下,水烧开了。师姐的火焰变成凤火后,水蒸气就密布整个场子,而锦栗那里的水柱化成龙的模样,当时的场地上凤鸟鸣叫,水龙嘶吼。”
“到这还算正常,但是突然师姐的凤火出现问题,凤鸟变得极其不稳定,好几次都冲出台外。大家都知道师姐的控火术可不弱,可以说是年轻里的翘楚。那时我们都猜师姐可能处于下风或者是迷惑对手的障眼法。而这时,火焰染上灰紫色,这一点染上后便波及全身,这一只鸟就像是沾上泥一样打滚开始发疯,那气息从至正变为至邪。”
“后来台上连绊门的锦栗发出呼救,戒律堂的人赶来挥去大雾,我们才看到里面发生什么。锦栗被一把剑生生穿过手臂钉在地上,一滩血迹在她的伤口处直接涌出,水龙围绕成一个茧包住她,而师姐是站立在台上,披散着发,两眼泛白,身上爬上紫黑色的花纹。戒律堂的人见状把师姐拿下送进戒律堂,对外说这是心魔侵占心智所导致的。”
“你说啊,师姐进入金丹,结丹也很危险都未入魔,就一个比赛就入魔,这事情是不是诡异得很。”
“是很诡异。”陶夭拿起漏勺把从别处偷师学来的薯条捞出,撒上细盐。
“关键是那场水雾。”纪明哲说,“我们修为低可能看不清,但戒律堂的堂主可不是瞎的。”
“但水雾时,那个堂主也没说话,也没说有问题。”瑶铃对着新端上来的薯条好奇,“你发明的新菜?”
“嗯。”厚脸皮的陶夭干脆回答,自己做的不是自己创造发明吗?这样说也没错。
“我尝一尝。”
*
三人吃了点薯条就去戒律堂看情况。
戒律堂前聚集不少人,夏有晴的名声在剑宗可是一顶一的好,堂外的人三三两两一组给戒律堂写申诉。
什么,你说求情?剑宗的人哪来求情这一说,他们是属于被人拿剑压着还梗着脖子说你动手呀的人。
在场的除了剑宗人,还有要求夏有晴给个说法的连绊门人。
“不就给人的手臂捅个对穿吗?至于这么小题大做,还抓进戒律堂。”剑宗的人不屑。
连绊门的人:“这可是受伤,都流血了,什么小题大做!”
“就是小题大做,你出剑不是杀人是为什么,是骑着木马玩过家家吗?”
“粗俗,君子持剑不为杀,而为护!”路过的邑下学宫的书生插嘴。
“你这书生过一边读书去,来插手我们剑宗和连绊门的事情干什么。”剑宗人说,“要是嘴到你了,可不要说我们没提醒。”
“请这位先生远离我们,这是我们两门之间的纠纷。”连绊门趁机拉一波好感。
剑宗人说:“哪来那么多纠纷,又不是手臂断了不能用。”
“难道你们要等手臂断了才肯赔礼吗?”
“手臂断了那叫技不如人,而且现在这不是没断吗?”瑶铃说话,嘴炮王者出现。
“你这说的什么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