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她这些话说得好像她和皇帝一早就有私情,所以现在她才故意想勾引。
陆矜欢扫了眼她的夫君傅怀瑾,眼神藏着一抹深意。
论恶毒,她可真是再修炼八辈子也赶不上他们。
本来在她还没有下定决心要毁掉傅家的时候,还对眼前这个人还有过期待。
她那时还希望着傅怀瑾能站出来为自己主持公道。
可是成亲以后,他从未替她说过一句话,一个字。
陆矜欢不禁问他:“难道夫君也和娘说的那样想的吗?”
傅怀瑾和往常一样,当作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听到。
她那颗死了很久的心,好像又长了几道伤痕,比以往都更痛。
傅怀瑾对他娘的话十分赞同,于是点头说。
“母亲,矜欢现在刚有了圣宠,以后还需要她在陛下面前为我们多说些好话,让她先下去歇息吧。”
这话里的意思,打算以后让她继续去勾引皇帝了。
就是要把她这个人给利用干净了!
陆矜欢仔细打量着他那张精于算计、自私冷漠的脸,试图把这张脸刻入脑海。
只有这样做,她才会忘记他曾经对自己的好。
也就不再去想不再去念。
钱氏的年纪大了,身体熬不住。
傅怀瑾小心翼翼地搀扶起她送她回房。
两人路过陆矜欢时,他扫了她一眼,眼里满是不屑。
好像她就是那下等的贱人,只不过看了她一眼,就觉得眼睛都脏了。
傅怀瑾目送完母亲离开后,转身就看到陆矜欢站在不远的地方。
他又做出一副高不可攀的样子,“记得叫露种给你一碗养身体的汤药,陛下到现在也没有皇子,你一个爬上床的,怎么可以在皇后之前,生下个庶子野种来脏了陛下的名声。”
傅怀瑾这五年来和她躺在一张床上,除了她以外的人全都以为是她身体不好,才怀不上孩子。
是他知府大人傅怀瑾做人善良,性格宽厚,不计较,才让她攀到了知府夫人这般高的身份。
只有她和妾室这些枕边人才知道真相,傅怀瑾根本没有行那事的本事!
他不行!
陆矜欢眼睛眯了眯,扬起一个浅浅的笑容,嘲讽道:“夫君,你莫不是担心我生下了皇上的庶子,你不行这件事其他人不就都知道了,难怪这么怕呢。”
这话刚说完,傅怀瑾的脸色蓦然变了又变。
她突然无声地笑了笑,张扬又肆意。
傅怀瑾最在意的就是他身为男人的尊严,现在她就是要把它撕下来,狠狠地摔在地上踩上几脚。
“贱人!你在这里胡说些什么东西!”
果然他恼羞成怒,抬手就是一个响亮的耳光,朝着她狠狠地甩来,直接打断了她接下来要说出来的那话。
陆矜欢整个人被打蒙了,半边脸都麻了,耳朵里一片嗡嗡声。
这个时候,外头敲门声突然响起。
她的嘴角忍不住扬起一个微妙的弧度。
她顺势转过身,装作不经意地瞥了一眼。
原来是伺候在陛下跟前的太监总管张公公来了。
陆矜欢忽然一个抬眸,强忍泪水的眸子怯怯地望了过去。
把一旁又惊又慌的傅怀瑾看在了眼里,但她早就已经不会在意了。
向着张公公福了福身,“请问总管大人,来妾身这里是有什么吩咐吗?”
张公公把屋里面的夫君快速地扫了一眼,然后看着傅怀瑾说:“傅大人还请给个方便,奴才有事要和夫人单独讲。”
傅怀瑾听了后,十分恭敬向张公公拜了一拜,顺从地走了出去。
但就是离开的时候,特意用威胁的眼神朝陆矜欢甩了过去。
但令他意外的是,陆矜欢看上去并没有被威胁到的样子,还朝着他十分得意地扬了扬眉。
和她设想的一样,陛下不会轻而易举地放她走。
多半会让人过来给她送避子的汤药,只不过没想到张公公来得这么巧合。
她没有等张公公下令,而是十分乖顺地俯身。
然后直接将小厮端着的装着黑漆漆汤的玉碗端起来,仰着头全部喝了下去。
她用帕子把唇上多余的药汁擦干净。
“辛苦张公公走这一回了。”
她朝着他行了一礼,面上全是无奈隐忍着不能说的无尽的委屈。
作为常年服侍帝王身边的张公公,他除了能够懂得皇上,还能把他人的小九九一眼看穿。
陆矜欢知道在张公公这样的人精面前,耍任何的小手段都是在作死。
于是她凑到他跟前,从身上拿出个珠子,递到刚刚那个装着水的的端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