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一声!温热的茶杯被摔得个四零八落。
暗夜中碎裂的声音清澈入耳。
陆矜欢娇软莹润的手无力地抵上男人的硬朗臂膀。
望向他的眼温柔娇俏,陆矜欢红润的唇凑到男人耳边,轻吐的灼热气息:“陛下,傅大人,还在屋里等着我呢。”
她故意提醒着他自己为君臣妻的身份。
唇边扬起一抹恣意,毫不在意地笑着:“这么惦记他,那就算了吧。”
身下的炙热抽走。
陆矜欢微愣,心中有些惊住。
帝王那处的硬挺有意地缓缓磨蹭:“傅夫人,想要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样子。”
手掌抚上一团绵软,“朕不会介意,让傅大人立刻去牢狱里体验体验。”
陆矜欢的夫君是蜀地的知府。
因为当地地灾水患一起发作,朝廷拨下来不少赈灾灾款灾粮。
但是她贪婪的夫君和富商们给装进了自己的兜里。
谁知道皇帝装作朝廷派下来的钦差大臣,微服私访来了。
就为了能够让她那无情的夫君贿赂所谓的“钦差大臣”。
宽大滚烫的手掌从陆矜欢胸前往上攀爬,到她娇嫩的脸上停住。
指尖拭去她眼角冰凉的泪水。
“陛下不要。”
“妾只听陛下得吩咐,”
帝王不屑但是又低沉声音穿进她的耳里:“傅夫人,既然要求朕,那就要给朕死死地咬住。”
这一夜特别长,直到夜深到快要天明。
陆矜欢才带着自己绵软无力的身子迎着凉风离开。
但是她心中非常痛快,她终于得偿所愿。
其实这次就算不是她夫君主动设局。
陆矜欢也会想办法爬上皇帝的床。
因为这是她唯一能靠近这世上无上权力的方式。
更是她仅有的一次能逃离傅家的机会。
陆矜欢走了许久终于回到屋门前,走近房门才发现被关得严严实实。
屋子里传来她的夫君傅怀瑾还有婆母钱氏两个人的说话声,还刻意把声音都压得很低。
陆矜欢发现屋外也没个下人守着,说来也是,这两人,一个比一个讲究脸面,也是一个比一个卑鄙下作!
毕竟谁家的婆母和丈夫能把媳妇当做玩物,还特别不要脸地亲自送到别的男人的床上。
他们哪里敢把如此的恶劣行径叫他人晓得。
此时也不知道他们又在密谋些什么。
“我早就和你说过,你那个正妻,一天天顶着个狐媚样子,哪里像个能本本分分做媳妇儿的女人。”
“怀瑾你现在也看到了,皇上这回是隐藏身份出巡,谁也不知道。”
“她倒好改不了在教坊司的那一套做派,她跑到大人前卖弄风骚,就是想爬上大人的床,活该她自甘下贱地去伺候!”
“怀瑾,这种女人是不配做我们傅家媳妇儿的!”
“听娘的劝,要娶就是要能配上你的世家嫡女,等那狐媚子伺候贵人回来,直接把她休了送回教坊司去!”
果不其然!
陆矜欢隐忍地握紧了双手,眼里恨意滔天。
她的婆母真是一如既往地又毒又坏,口中的每一个字像尖刺一样扎在她身上。
现在才刚刚入秋,但是她觉得整个身体如同被浸泡在寒潭之中,彻骨寒凉!
记得傅怀瑾在陆家被抄家,她被罚到教坊司的那天,将她从吃人的地方救了出来。
一切都因为她父亲当年救了傅老大人。
回想起那天,她多欢喜多高兴,脸上全是笑意。
还以为自己真的从火坑里跳出来了,从此不再卑贱不再担心自己的身子被教坊司的客人糟蹋。
但那又如何呢!
她现在被当作玩物送给皇帝,和在教坊司有什么区别?
可悲的她从始至终都没有从火坑里跳出来过!
可笑!太可笑了!
父亲这一辈子,帮了很多人,也救了很多人。
可那些人全都是些忘恩负义之辈。
自从父亲出事后,每一个人都恨不得离他远远地,哪里还想得起来当初的那份恩情?
这些事,她记得清清楚楚,就连睡梦中都不敢忘记。
如今她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回到盛都,从傅家逃离。
但她要成功翻身,只有借助这世上至高无上的帝王权利!
她委曲求全了这么多年,就是为了有一天能洗清父亲的冤屈。
陆矜欢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尽量忽视婆母那些恶毒的话。
她脸上扬起一抹笑,直接把门推开:“夫君,婆母,你们不用担心,皇上说此事他不会再追究了。”
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