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容琰然,封号依旧为“燕”,却还隐藏实力,蛰伏在太子与三皇子的龙争虎斗之中。
【宿主,有些事虽然过程可能不一样了,但早已写好的结局,就是结局。】
云书月拿着茶杯的手,在正太音的话落时停在了空中,半晌没动。
她没有想明白正太音的回答,却也来不及问,就被一阵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推门声打断。
容景曦来得急切,连门都没敲,而是一把推开后,小跑着进来,还差点被自己过长的裙摆绊倒了。
她夺过云书月手上的茶杯后猛灌了一口,才上气不接下气道:“西南,西南大乱!燕王,燕王被皇兄派去领兵了!”
云书月虽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事,但她听到了关键词。
“西南大乱”和“燕王领兵”,无论哪件事,都是在她跳崖前不曾发生过的。
一个知道过去的秦会宁,怎会生出如此大的乱子?
只是时不我待,她心头越发得乱,却不知乱在哪里。
直觉告诉她,她该去一趟燕王府。她没有那么多时间去详问容景曦,现下已经晌午,容琰然出发不过是明日的事。
她扔下容景曦,连马车都来不及吩咐和顺安排,骑上马就往燕王府去。
——
当云书月去到燕王府时,正碰着容琰然在门口送离白太师。
白太师还被她的急切举动,吓得差点从登车的凳子上摔下来,不过即便如此,也没影响他扫视二人的眼神越发玩味。
他离开前还给容琰然留下一句,云书月听得云里雾里的话。
“乖孙,她跳脱的性子,着实有些像你娘亲,就是不知你这闷葫芦,像不像你爹了。”
说完,他才哈哈大笑离开,徒留紧张眨眼的容琰然,和一头雾水的云书月。
云书月本能地觉得白太师的话哪里不对,但她没时间多想,而是不顾还有别人,拉着容琰然宽大的袖子就往府里走。
边走,她还边问袖子的主人,“何时出发?”
容琰然声音低沉,用只有二人才能听见的音量,低声道:“不问我为何接下差事?”
云书月猛然停下脚步,回头看向容琰然,暗藏怒意,“你既然已经决定接下,我又何必问!”
她没来过燕王府,只得拉着到现在也还没有一丝反抗之意的容琰然,如同一只盲头苍蝇般,径直往里走。
只是她一直没有找到适合说话的地方,走了许久还未停下脚步。
她越发烦躁,却突然被一只温热的大手拉过手腕,由主动变被动,由着对方拉着自己往不知何处去。
就在她还在四处打量燕王府时,走在前边的人压低声音,回答了她方才的提问。
“明日天亮就走,粮草武器兵甲从沿途驻防调取。明日,不要来送我。”
云书月还不明所以地回想着,容琰然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时,就发现自己被拉到了一个书房模样的地方。
一柄异常熟悉的长剑横与书桌旁的剑架上,她忽然明白了白太师话里的怪异之处,也明白了自己的忧心忡忡来自何处。
她轻笑一声,笑的是自己,也是面前的人。
明明都是棋子,她却突然真切地怜惜起面前的人,到底为何,才能让他豁出性命前去战场?
她见容琰然后背抵着门,一言不发,一动不动地盯着她。
而她,并非是坐以待毙之人。
现下她的声望值真如正太音所言,是个看了会让人心跳加速的数值,她还在马上时,便已经在系统商城找到一物。
不是“续命丹”,而是真正的“九转还魂丹”,能与阎王爷抢人的那种。
价格她已经无所谓了,在这个时代,能让她放心将后背交付的人,也只有他。
她从储物袋掏出一个比拇指略粗些的竹筒,塞到容琰然手中,“我答应过琰三,找到你时,便将此物给他。既然他被派出去了,那给你也是一样的。”
虽然她没有说用途,但她知道他知道是什么意思。
容琰然握紧了手中的竹筒,看向云书月的目光深沉,“乖乖的,不要惹事,要是惹了,就去找圣上或者外公,等我回来。”
叛逆如云书月,却还是乖乖应了句:“好,等你回来。”
容琰然从腰间荷包掏出一枚铜制令牌,上边刻着“万剑门”,递给了云书月。
“虽说圣上也能护住你,但……给你,江湖事可寻万剑门相助。”
云书月接过,摩挲着令牌上的纹路,浅笑道:“若是你不回来,我便将你这令牌融了做成铜板!”
容琰然笑意更深,“好,若我不回来,就做成铜板,用来砸在我坟头上。”
唯物主义者云书月突然呵斥道:“说的什么晦气话!”
她见容琰然笑意不改,无可奈何道:“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