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她已挂心许久,今天也是该寻个答案了,她眼眸一抬,计上心头。
许从樰将茶杯拿到桌底,趁沈安钰未注意偷偷点在额头,随后放下茶杯,捂住心口,“哎……”的一声歪倒在桌前,面部皱起,剥好的板栗和未剥的混在一起,被她手臂从桌面挤下,“噼噼啪啪”滚了一地。
正在查看府中账目的沈安钰听到声响,一抬眸,见许从樰倒在桌面,意识到不好,忙扔下账目,因走太急,衣摆被桌角勾住,他顾不上衣摆,用力一扯,绸料的衣摆被扯得脱了丝。
他几步走到许从樰面前,就见她紧捂胸口,满头大汗,英气的眉目皱成一团,他心口一拧,面色陡变,急朝外喊,“快请军医。”
“从学,怎么样?”他探了探她的额头,发现不烫。
许从樰微抬眼睑,慢慢睁眼,就见他正一脸焦急地看她,眸中的担心快要溢出眼眶,她心头一动,差点忘了自己是在装病。
“可还好?军医马上就到。”
被他的话拉回神智,她颇为费力地抬起白皙指尖,额头的汗往下滑落,她握住他的袖口,“不知为何,突然心口疼的厉害……”
沈安钰面上担忧之色更浓,扬声朝外喊道,“军医,快传军医……”他蹲下身用另一只袖口细致地替她擦汗,声音不自觉放柔,“军医马上就来。”
许从樰拉着他的袖口慢慢靠近,他的心全放在她汗湿的额发上,细细擦拭。
她心头发狠,指尖突地下滑用力握住他手,将他手按到了心口朝下的位置,他手下一软,眸中有惊诧一闪而过,意识到那是什么,他指尖抖动,瞬间将手收回。